初交易时不是说,要组织给出控制天裂生成的办法,以及相关的证据吗?”
“现场演示,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至于这些异能者的性命,相比天裂的核心机制,又算得上什么呢?”
面容昳美的青年眼中满是笑意:“毕竟,研究院不是向来以人类利益为先?此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意舍弃。”
“天空系统中,赛泊尔斯和太阳鸟通讯记录的破解进程已经有了最新进展。”谢随安提醒到。
“当然,我相信前辈肯定也清楚,如果选拔赛异能者全部死亡,将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骚乱,这是研究院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真没意思。”青年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好吧,那你们赢了。”
“人类的负面情绪可以催生天裂,嗯对,就这些。”看见谢随安质疑的眼神,蝶笑了笑,发出邀请,“如何,你要亲身体验一下吗?”
负面情绪,引发天裂...这和研究院的一些数据统计结果吻合,但又和一些特殊案例特点相悖。
从第一世纪,到第十三世纪,虽然在不少世纪中,人类和污染物显然鏖战,负面舆论,情绪激增,那些时期,天裂的发生频率确实会增加。
比如赛泊尔斯被全网讥讽谩骂的那段时期,高阶天裂的发生概率几乎翻了小几倍。
但同样的,那段时期也有大量异能者突破到高阶。
仅看这几点,负面情绪确实会滋生天裂。
但如果天裂只因为负面情绪积累产生,那为什么,在人类异能者碾压污染物的第一世纪,天裂发生的概率却是绝对的巅峰。
在时伦对抗污染物的那一百年,就是最高级别,几乎每个世纪只发生一次的S级天裂,也缩短为每隔十年,甚至有时候都不超过十年就会爆发。
但很显然,蝶并不想告诉研究院更多这方面的情报。
青年笑道:“梦境中形成的负面情绪也有着相同效果,怎么样,你想试试吗,到我的梦境里面?”
这个问题,不异于是直接问谢随安要不要经历一个满是负面情绪的噩梦。
蝶又补充:“阶级越高的异能者,负面情绪催生天裂的效果可是更好,你真的不试试?”
谢随安沉默着,没有回答。
人在做梦时,几乎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现实中的记忆,认知,全部被梦境划分开一层朦胧的界限,笼罩在薄雾之下。
梦境之主的能力,可以轻易让异能者沉沦于梦境之中,全身心地把梦蝶编织出的幻境当作是现实。
他们在梦境中欢笑、悲哀,死亡;
他们信以为真,在梦境结束后,这些欢笑、悲哀,和死亡,全都会化作现实。
这是梦境之主能力的强大之处。
从进入梦境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死将不再由你自己掌控。
谢随安记起研究院中,关于这位强大异能者前辈的情报。
事实上,蝶一般很少将人完全拉入梦境,而是更倾向于在现实中制作幻象。
你如何确认在你身前的蝶是真正的蝶?如何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被蝶的攻击击中?又凭什么确认你攻击的是蝶还是你的队友,又或者是你自己?
当然,你不需要确认,只要你相信这个幻象时,他们就会变成事实。
哪怕是在现实的对峙中,蝶的危险性也不言而喻,更何况是在完全不抵抗的情况下,任由对方将自己拉入梦境。
这完全是在赌这位梦境之主的节操。
“梦境里面,会有更多的情报?”谢随安反问道。
“那就得看你想要知道什么了,毕竟我们现在是私人交易,不是吗?”蝶笑了笑。
“在梦境中,我需要保持清楚的自我认知和意识,并可以随时脱离梦境。”良久的沉默后,谢随安同意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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