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起来抽烟,就是觉得烦躁,房间很安静了,但他觉得很吵。
祁砚清扯着头发,头疼胃疼哪哪都疼,他真的很困了,也不难过,也没有心事,也没想哭,就是睡不着。
抽了两支烟,他又去洗了个热水澡,洗到一半又吐了,他不知道自己折腾什么。
祁砚清茫然地看着周围,觉得自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拧一下走一步,但是现在他生锈了,做什么看起来都难看。
祁砚清拿过手机,刷着上面骂自己的话,再刷刷别的明星被骂的话,心理平衡点了。
世界上这么多人挨骂,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揉了揉右耳朵,只要他稍不注意,耳朵里就会有类似心跳的声音,压过外界一切声音。
他好想睡一觉。
第二天祁砚清回了趟村子,把那套衣服烧给爷爷,让他看看自己穿这个好不好看。
再也听不到爷爷说他漂亮了。
攒着冠军的视频,也没人看了。
到今天他才更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医院。
谈妄把药开给他,叮嘱道:“不能过量,这是三天的,时间没到我不会给你开新药。”
祁砚清直接吃了,往病床上一躺,“谈哥,帮我找个被子,有点冷。”
谈妄皱眉,现在是夏天,这间病房向阳,没开着空调房子里是热的,怎么会冷。
他给祁砚清测了体温,又看了腺体的状况,摸着他身体也是暖的。
“砚清,哪儿冷?”
药效很快,祁砚清眼皮很黏,已经睁不开了,“盖被子……”
谈妄想让他先睡,给他拿了空调被,这才睡得更安稳些。
他觉得心理测评要重新测了。
这一觉祁砚清睡得很沉也很长,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病房里留着一盏灯。
他踩着拖鞋才发现自己脚被包扎好了,裹成两个粽子。
“醒了?”谈妄推开门就看他坐在床边发呆,“我正要叫你,出去吃饭吧。”
祁砚清摇头,“我自己吃点东西就行,我还有事。”
“要去训练?”谈妄说,“你睡不着跟你总这么跳舞也有关系,你情绪占用的太满了,虽然身体很累,但脑子一直没放松过……”
祁砚清拆了一多半的纱布,显然不把这个医生放在眼里,“好,我先走了。”
谈妄盯着他的脚看,伤口很多,有一些很深,他看起来跟感觉不到一样。
他翻开祁砚清的病例,在心理页面翻开神经官能综合征,在焦虑症和癔症上点了两个墨点。
祁砚清出去喝了点东西,就跟陆成萱见面了。
陆以朝的大姑,陆尧回来之前陆氏一直是这个人掌权。
“你找我?”陆成萱面色不善。
“陆尧最近拿了不少项目吧。”祁砚清问她。
“你装什么,不都是你帮忙牵线的?我也是真的没想到,你跟以朝结婚三年了,还能反手去帮陆尧。”陆成萱脸上写满了厌恶。
祁砚清:“陆尧买了三辆车五套房,这事你知道吗。”
“什么?”陆成萱眯眼,不信任地看向祁砚清,“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雇着私家侦探跟着他,财产而已,这种东西又不难查。”祁砚清点了支烟。
陆成萱皱眉,“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在帮他,找我干什么?”
祁砚清又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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