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你说一句后悔,我都替他不值。”
陆以朝喉结滚动着,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低哑闷沉:“看完了就出去。”
沈谭舟一直没看两人,他安静站在奖杯前,一座一座地看过去,听到这句的时候,才慢慢开口。
“这个是砚清进舞协后,拿的第一座冠军奖杯。”
陆以朝和周简都看过去。
沈谭舟语气平静:“他刚进舞协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会长让我带着他,特别狂一孩子,没礼貌,从来不叫我老师,也不叫哥。”
周简骂了一句脏话,已经受不了地哭了,“那他叫你什么。”
沈谭舟自己先笑了,“小谭。”
他目光珍惜地看着奖杯,“比我小的小屁孩,叫我小谭,真不懂事也是真有性格。”
“后来……”沈谭舟目光往过走,站在另一座奖杯前。
“到了这里,他拿了拉丁舞的冠军,比赛结束后看到了我现代舞的比赛,我记得他当时在赛场门口等我,见到我的第一面他说……”
“厉害啊老谭,我一定跟你碰一碰。”
沈谭舟留恋地看着这些奖杯,他还能记得砚清很多场舞蹈的样子,那个明艳又骄傲的少年,就算是最后一场舞都没有灰暗。
这一座座奖杯,能连起砚清的一辈子。
沈谭舟看向陆以朝,走到他面前,“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他选择你,没人能改变他的选择。”
陆以朝呼吸颤了几声,耳边是沈谭舟平静又清晰的声音,每个字都狠狠砸在他心上。
“陆以朝,你得到过祁砚清,可你又扔了他。”
良久,沈谭舟看着陆以朝眼底压抑的情绪,“你是应该感到难过,世界上只有一个这么好的祁砚清。”
说完这句话沈谭舟就跟周简离开了。
陆以朝一动不动,神情恍惚地看着这面墙,眼前有了重影,一切都变得很模糊,他想点着烟,右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一用力就发抖。
他闭上眼,面前全是祁砚清的样子。
“我就是不让你走!你妈妈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出去能干什么!”
“你是我的狗,你一辈子都要听我的!”
“陆以朝,是我要离婚!是我不要你了!”
……
“陆以朝,我要走,你拉得住我吗。”
陆以朝的右臂控制不住地抖起来,烟盒打火机握不住的掉在地上。
他面前是悬崖,他们满手是血,他看到祁砚清的手一点一点地滑落,他拉不住祁砚清…… 。
在回村子继续找人之前,陆以朝去看了一次祁楚星。
祁楚星已经开始工作了,断断续续病了一个多月,现在还有点咳嗽,人也瘦了一大圈。
“陆哥,你来了。”祁楚星面前有很多文件,旁边还架着平板,上面显示着无人机拍摄的画面。
注意到陆以朝的目光,祁楚星解释:“我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看看监控,文柏哥、沈哥、周简哥还有谈妄,都在找人,大家一起找能快一点。”
周简他们安排的搜救队是从末尾的村子开始找的,陆以朝是从头,速度已经很快了。
“嗯。”陆以朝点头,“可能还有人找你麻烦,你注意安全。”
祁楚星连连点头,手下意识放在腿上,攥紧裤子,“我现在很注意了,肯定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
陆以朝看着他这张脸微微出神,恍了几秒才说:“没人觉得你是麻烦,别这么想。”
祁楚星只是摇了摇头,不想再说这些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
“对了陆哥,那天在酒吧他们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陆以朝愣了下,嘴巴动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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