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用力按着胃,“祁砚清!肚子疼?”
“呃……”祁砚清痛吟一声,虚弱地趴在陆以朝腿上,干呕着什么都吐不出来,头晕目眩,眼前全是重影。
谈妄拿着水和陆以朝说:“你按着他,我灌点水进去,可能食物中毒。”
刚才祁砚清拿着的萝卜都烂了,心都黑了,不知道吃了多少。
陆以朝抱起祁砚清,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稍微仰头,“清清,张嘴我们喝点水……”
谈妄把温水给他灌进去,皱眉按着他的肚子,观察他的反应,“胃病估计也加重了,本来就没好……”
陆以朝愣了下,“他什么时候有的胃病?不是一直都挺好吗,只是吃的有点少。”
谈妄冷漠地看着他,“你们分开前是还好,祁爷爷出事后就不行了,他连轴转,不睡觉,吃不进去东西,胃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陆以朝动了动嘴,声音小了很多,“……我不知道这些。”
“你知道什么。”谈妄叹气。
说着他给祁砚清擦了擦嘴,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热了,他语气温和地问:“砚清,还想吐吗?这里疼不疼?”
祁砚清蜷缩着身体,膝盖顶着胃,不想说话。
“睡吧。”谈妄的声音很沉,混着雨声听起来很有安全感,“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祁砚清闭着眼睛,脸上冷汗涔涔,盖着衣服也还是觉得好冷。
谈妄不断试着他额头的体温,已经在起烧了,车里是有医药箱,但他现在这种情况不能随便用药。
谈妄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他,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在今天见到祁砚清之前,他以为只能等到他的尸体了。
谈妄慢慢说:“将近四个月的颠沛流离,我都没想到……真的有奇迹。”
陆以朝喉咙干涩,眼眶湿热,他抱紧祁砚清。
“砚清,你可真是……厉害呀。”谈妄笑着跟犯迷糊的祁砚清说话,“胃不太疼的话能跟我说说话,记得谈哥吗?”
陆以朝马上去看祁砚清,看到祁砚清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眼睛盯着某处看。
没有反应。
跟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一样。
陆以朝呼吸闷沉钝痛,细细密密的针顺着呼吸在身体里游蹿。
是只听到他的名字才会哭吗。
“砚清,闭上眼睛,不要乱想,肚子一会儿就不疼了。”谈妄还在安慰人。
“谈哥在,谈哥能救你,海里特别冷,黑得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多暖和,是不是?”
祁砚清吐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睡觉了,眼睛一直微垂着,听谈妄说话。
陆以朝除了能抱着祁砚清,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中午他们到了谈妄的医院。
下车的时候陆以朝刚想把祁砚清抱下来,祁砚清就自己下来了,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碰自己。
陆以朝看他还按着自己的胃,低声说:“你肚子疼,我抱你进去吧。”
祁砚清后退一步贴在车边,不愿意。
谈妄温和地说:“那谈哥抱行吗?”
祁砚清盯着谈妄看了很久,不拒绝可也不接受。
谈妄笑容更温和了,给他拉好外套,“你忘了吗?有你的房间,你最喜欢那面通透的大窗户,你还养了花,我们去看看花吧。”
祁砚清像是松动了。
谈妄可惜地说:“你自己养的花,你不要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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