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冷淡地看着他,镜片都挡不住锐利的眸光,“你不在他身边,他猜他怎么度过发情期的?”
陆以朝凌厉的黑眸彻底愣住,僵硬地抱紧发抖的祁砚清,看着他伤口上数道血淋淋的抓痕。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是他……自己抓的?”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他第一次抠腺体吧。”谈妄语气淡漠,“我当你不知道他怕疼。”
陆以朝心脏狠狠绞痛起来呼吸不稳,他的眼眸飘忽不定,嗓子眼里被塞了一团棉花冰冷又窒息,发不出声音,只剩哑然。
祁砚清现在满脸是汗,后颈被喷了药,他猛地缩了下肩膀要躲开就被谈妄扣住,把药完全喷上去,等着包裹住伤口防止二次感染。
谈妄看着失神的陆以朝,语气严肃,不带丝毫嘲讽。
“你忙,你有事,你不能保证每个月都有时间陪他,那你就不要标记他。”
“既然结婚了,享受着婚姻带来的利益,那势必要牺牲一些自己的时间。你用忙来搪塞他,这很低级。”
陆以朝眼睛倏地红了,其实他每次都在……他想让祁砚清疼,想让他跟自己一样疼。
他在等祁砚清主动找自己。
他以为祁砚清会用人工信息素,或者吃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谈妄一眼就看出陆以朝在想什么,给祁砚清包扎伤口,说:“砚清是什么人,他不低头,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更是。”
“他宁愿抓烂腺体,也不会做出这种类似妥协的决定。”
“可你说这种事只怪你吗?其实也不是,他就喜欢跟自己较劲折腾自己。”谈妄定定地看着陆以朝,反问,“可他不是你的omega吗。”
陆以朝现在很恍惚,他忽然想到那次在万誊祁砚清发情期高烧不退。
找来医生说他对omega太狠了,把脖子咬成那样。
可那次就是祁砚清自己抓的。
……就因为他想让祁砚清疼,祁砚清就真的疼了那么久。
谈妄弯腰看着很虚弱的祁砚清,试着他额头的温度,很凉,额头全是冷汗,蹭湿了陆以朝的衣服。
“砚清,想先睡一下吗?”他轻声问。
祁砚清微拧着眉头,急促地呼吸着,不想说话,忍不住地咳嗽。
谈妄和陆以朝说:“现在你们的标记还在,你安抚一下他吧。”
陆以朝抱好祁砚清,释放出一点白兰地的酒香,没等他有下一步,祁砚清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祁砚清?!你怎么了……”陆以朝话没问完就被推开,踉跄几步扶着床尾。
只见祁砚清皱眉捂住自己的口鼻,后退几步直到贴住墙面,身体微微前倾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祁砚清你干什么。”陆以朝眼眶泛红,他上前几步,“躲我?你躲我干什么……”
祁砚清没放下捂着口鼻的手,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排斥。
这个眼神刺得陆以朝心口发凉,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末梢,让他几乎站不稳,“我是你的alpha!你躲我?你不喜欢我的信息素?”
谈妄挡在两人中间,释放出一些自己的信息素,是醇厚的茶木香,冲淡白兰地的酒气。
“你先出去。”谈妄皱眉说。
陆以朝不走,他直勾勾地盯着祁砚清看,黑眸中怒意翻滚,胸腔剧烈起伏着,嗓子眼里蔓延出血腥气。
闻到谈妄的信息素就不讨厌?闻到他的信息素就反应那么大?
谈妄走到祁砚清面前,温柔地说:“今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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