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信息素刺激祁砚清了,今天晚上才会从忽然从封闭状态中出来。
他手肘撑着膝盖,伏低身体看祁砚清,动作小心地把花雕从他胳膊上拖下来些,怕一会儿压麻了。
陆以朝声音很低,透着无力,喃喃自语道:“祁砚清你别怕我……”
祁砚清眼皮滚了几下,还在昏睡。
后半夜的时候,陆以朝去阳台点了烟慢慢抽,然后往身侧看了眼,之前总看祁砚清站在自己身边抽烟。
现在他开始抽烟了,祁砚清不会了。
他倚靠着栏杆往下看,二十层的高楼,往下看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心悸不安。
他的手臂垂在栏杆外侧,像被黑夜中无形的利爪勾住,把他死死往下拽去。
他连祁砚清都拉不住,也是这么高,从他眼前摔了下去。
那些重似千斤的东西倏然坠落,在夜风中扑簌簌地往下坠,划破空气尖锐刺耳,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明明就只是在抽烟而已。
下意识回头看祁砚清,看到他还在睡觉才松了口气。
他捶着冰凉的脑门,这个高度让他呼吸都困难了,可他之前没有恐高症。
第二天一大早祁砚清就醒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换好衣服,时不时看向门口。
陆以朝在给他煎蛋做三明治,笑着问:“你总看门口干什么?”
“等人。”祁砚清慢吞吞地开口,“走。”
第74章 “我没有家。”
“你要走去哪儿啊。”陆以朝笑着问,“吃完饭我就带你出去走走……”
“不跟你走。”祁砚清抱着花雕,语气平静,语速和眼神都是慢慢的。
陆以朝正在煎蛋,听到这句话手没拿稳,鸡蛋壳掉进锅里,油锅四溅。
几秒的停顿后,他背对着祁砚清问:“那你跟谁走。”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祁砚清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门口。
“你在等谈妄?”陆以朝关了火,径直朝祁砚清走过来,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在等谈妄来接你?就因为他说今天还会来。”
祁砚清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有一点害怕,就这样看着他。
陆以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手撑在祁砚清身侧,压低身体,浓沉冷极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住他。
逼问道:“祁砚清,你是不是在等谈妄。”
这样的压迫感硬是把祁砚清的反骨激了出来。
祁砚清下巴微微扬起,眼神轻眯,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像正常的。
他对上陆以朝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算是默认了。
陆以朝呼吸一滞,眼底翻滚着怒意,额角青筋鼓起,他紧攥着拳头。
然后猛地凑近祁砚清,近到彼此能感受到湿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潮湿又带着薄荷香气。
陆以朝哑声开口:“祁砚清,谈妄的信息素好闻?喜欢他?”
祁砚清不高兴地看着他忽然贴过来,皱眉要躲开,“嗯……唔嗯!”
陆以朝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扑过去吻住他的唇,狠狠攫取着他的气息,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挣扎不开。
“唔……”祁砚清抬手打他。
陆以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固定住,彻底沉沦在这个吻里,直到舌尖一疼。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祁砚清唇上染着血,双眸湿润,脸颊泛红。
陆以朝舌尖被咬破了,他抹掉嘴唇上的血迹,嘴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抬手按住祁砚清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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