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和别人走近,愈发寡言,做事也难有人能够劝服他,引发了许多朝臣的不满。
一个多月前,突然提出返程,闻风节的宴会都没有参加,把亚历山大的一众人吓得够呛,以为是自己等人招待不周,惹了陛下的不喜。
伊西一开始也很是不解,直到听暗卫营的人说陛下寻到了阿伊,她就明白了。
拉赫里斯不置可否:“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事儿的?”
虽然拉赫里斯没有说是,但这不避不让的态度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伊西思索了许久,竟然都没有想到拉赫里斯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阿伊产生了这样扭曲的感情,明明她也与两人相识多年。
也不知是该说这人藏得太深,还是因为被刺激狠了。
但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也无从说起,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只能是相信阿伊能有好的解决办法,那个人要是不愿意,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吧。
说到深夜进宫的原因,伊西面色严肃起来:“翁姆波又出现了两例神罚。”
神罚之所以称作神罚,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它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播,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式,以至于致死率极高。
真就像是神明因为人类的贪婪,不敬而降下的惩罚。
拉赫里斯淡淡地撩起眼皮:“具体说说。”
回想起来以前看到的场景,伊西神色难看,她压着唇角低声说:“是养殖牲畜的男人,兄弟俩,一模一样的症状。”
“又是牲畜?”拉赫里斯眉心微蹙,“两年前的神罚我记得好像也是养殖户?”
伊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确实,我当时去查了,托德没有被他传染,其他遭遇神罚的村民也与那个男人没有接触,那人死了后,村里仍旧出现了神罚。”
他们发现的第一例就是那个教托德养猪的男人,从而在村庄里发现了相似的病例。
伊西一路追查下去,在附近的村庄也有发现类似的情况,前后接诊了九个病人,经过观察治疗,九个病患死了七个,剩下两个活下来了。
但伊西并不知道在服用同样的药物,七人死,这两个人却活下来的原因。
拉赫里斯垂下眼,半晌,他侧眸看了眼内殿的方向,旁侧的瓦斯见状悄声走上前:“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拉赫里斯唇角微压:“让沃特派人去翁姆波,把人先看押起来,查一下他们的过往,所有人配合伊西祭司的行动。”
稍顿,“注意别在阿伊面前提及此事。”
瓦斯低声说是,偷觑着帘子后的内殿。
陛下因为阿伊大人不喜劳累,颇多顾忌,如今所有的政务都不会在阿伊大人面前提及,只叫阿伊大人每天看书喝茶。
“谨遵陛下吩咐。”
“那我先走了。”伊西是匆忙赶回来的,不仅仅是为了汇报情况,主要还是回来拿药,小城镇里药材有限,刚好她回来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比如和她的酒友们做一个短暂的告别,顺便带一些好酒走。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低,伯伊只能听到风声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等到脚步声响起,他重新闭上眼。
熟悉的气息一如往常地包裹住他,过了会儿,伯伊便听到旁边的人呼吸逐渐匀称,伯伊微微偏头。
清冷的月辉铺散在床上,男人的眉眼在此时显出几分神圣,许是心里惦记着事情,浓密的眉微微蹙起。
伯伊收回视线,心想,要是在现代这小子还只是个大学生。
翌日。
伯伊又是被说话声吵醒的,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坐起身,圈在脚踝上的链条被牵动发出“哗啦”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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