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你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美国人吧?”黑泽阵想到了玛克。
“啊?当然不是了!”降谷零觉得好笑,说道:“研二那家伙一向喜欢玫瑰花。我知道,你觉得拿红玫瑰去墓园很奇怪,但其实祭拜亲友多是表达一份对亲友的思念,我并不认为这方面还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事情,像是拿什么花,只要是他们喜欢的花卉就好。”
这说法……
黑泽阵深深看了降谷零一眼,他倒是和自己很不一样。
“不拘小节嘛,他不会介意的!”降谷零笑容灿烂。
黑泽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墓园中,三个人的墓碑紧紧挨着。
在三人墓碑的旁边,竟然还竖着属于诸伏景光的墓碑。
“额……我们是朋友。”降谷零解释:“至于hiro的墓碑,以前也不知道他没有死,所以就立了个衣冠冢,我打算等以后死了也埋在他们旁边。”
黑泽阵沉默地听着,几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当是夫妻生则同眠死则同穴呢?
“你……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黑泽阵反问。
降谷零挠了挠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将花摆在了三个墓碑前。
班长的是白菊花,松田的是天堂鸟,鲜艳热烈的红玫瑰属于萩原。
“我来看你们啦。”不同于以往的沉重,黑衣组织已经覆灭,降谷零也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语气比往日轻快了许多:“你们在地下过得还好吗?黑衣组织覆灭的事情,我上次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对了,hiro还没死,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黑泽阵在旁边听着,即便是对着墓碑,降谷零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之间没有生疏,只不过一方变成了只能倾听的对象。
“之前你们是不是在底下找了很久?没有找到hiro的灵魂就给我托个梦嘛,我可是为他白白难过了好几年。”降谷零笑出了声,调侃:“你们该不会一直在偷偷幸灾乐祸吧?如果是你们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反正松田一定是在看我笑话吧?”
他的朋友,都是一群不着调的家伙。
但是在遇到正事的时候,却又负责到令人惋惜。
“和你们说一件事吧,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降谷零说着看了旁边的黑泽阵一眼。
黑泽阵移开视线,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以前叫做琴酒,现在叫黑泽阵,虽然已经离开黑衣组织了,但……”降谷零的神色有些怅然:“你们懂的。”
他很担心。
担心黑泽阵会再次踏入黑暗,又担心那些组织的余孽不会放过他。
他也很纠结。
纠结对方改邪归正是件好事,却又纠结那些曾被他杀死的人沉冤莫白。
他不知道这样的重新开始到底是对是错,被黑泽阵用A药作为威胁的时候,降谷零还可以找借口是因为不想让社会动乱,但他却无法为自己的动心找到借口。
他对这样的一个人动心了……
那些曾被黑泽阵杀死的人,曾因为黑衣组织死去的人们……
沉重的负罪感压得降谷零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想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却又害怕得不敢面对。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他希望可以从已经死去的好友这里得到启示。
但果然……
降谷零的神情渐渐哀伤了起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自我演戏罢了。
他得不到好友的安慰,更得不到那些死在黑泽阵手上的人的原谅。
如果他真的和黑泽阵谈恋爱,就要背负对方身上的罪孽,万千的亡魂都在朝他嘶吼。
他也对不起自己的职业,对不起身上的制服,更对不起证件上的樱花徽章。
他可能……没办法继续这段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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