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什么啊稀奇,你还以为他们真的想让他活啊?”对上季桑炎疑惑的目光,吴瑜清摆摆手:“到院长办公室你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季桑炎也猜到了个大概。
西城中心医院是国内顶尖的骨科医院,许多有钱人生病受伤,都会来这里医治,类似这种家中掌权人重病,后辈为了争夺财产放弃患者治疗的案例比比皆是。
介于这些人背后的权势过大,只要他们下手不太明显,院方就不会出手干涉。
至于他们这些医生,更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赌上自己的十几年寒窗苦读。
毕竟,这些人是真的有“一句话让你在医院干不下去”的能力。
他们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六个医生,个个都是医院各科室顶尖的主刀医生。
季桑炎和吴瑜清齐齐喊了声陈院长,就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议的内容和他原先猜测的相差无几,先是昨晚参加手术的医生讲了患者的情况,然后院长讲家属的诉求,主刀医生们分析患者情况等等。
内容虽然不多,却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吴瑜清揉着肩膀吐槽道:“这梁家夫人倒是直接,想让患者醒过来,哪怕只有十分钟都可以,这算盘打得我隔着几公里都听见了。”
路过的护士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桑炎轻声提醒:“小点声,别在公共场所讨论患者和家属。”
“好吧好吧。”他耸了耸肩,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要不要先去看看梁董事长?”
“走吧。”
—
梁金生所在的ICU病房在五楼。
他们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两人脚步皆是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穿着旗袍,肩披貂皮的贵妇正指着一个青年的鼻子骂。
“你还有脸来医院?要不是因为你昨晚没回家,你父亲担心你要去找你,他根本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和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全都是害人精!”
青年淡淡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王芙莫名的害怕。
旁边一身名牌的青年见察觉到王芙的情绪,伸手扶住她,警惕看向梁淮:“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虽然父亲从来没有特殊对待过这个私生子,但人在临死之际,难免会做出一些感性的事。
他不能拿他的继承权和梁家的财产来赌。
梁家的一切,只能是他的。
梁淮扫了一眼那张长得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
终于开了口:“我也是父亲的孩子,我有探视权。”
“可父亲说不想见你。”
“是吗?”他笑了两声,缓缓上前,凑到梁阮耳边:“抱歉,我没听到。要不,你把他叫起来再说一次?”
梁阮瞳孔震了震。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
“你……”他抓着梁淮的衣领:“父亲摔下楼梯,是不是你做的!”
梁淮没有阻止他,意味不明道:“梁阮,你真是气糊涂了,昨晚我都不在家,怎么会让父亲摔倒呢?”
他这个态度让梁阮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畜生!”
他抬手就要打梁淮。
然而,他还没碰到青年,手腕就被一股力量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家属,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紧接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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