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然无辜得不行:“我已经表示了呀,看看你们桌上的烤肉,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无视。”
众人大笑,一时气氛高涨至极。
陈昔夹在满桌的欢闹之间,面容维持得勉强算平静,只是搭在饮料瓶上的指尖微微用力,连易拉罐压出了凹痕都没发现。
这顿晚饭一直持续到夜里九点,可能是心情不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好在大部分人都是回员工宿舍,拦下几辆出租车,就能全部打包送走。
组长没忘陈昔实习生的特殊情况:“陈昔,你晚上是要回学校宿舍吗,这个点还赶不赶得上门禁?”
陈昔正在打电话,连忙比了个手势:“没事,我一会儿让我男朋友来接我。”
她说着视线从谈宁身上不显地扫过,不过谈宁正跟冯然站在花坛旁说话,并未注意她这边。
出租车开走,一时间路边就剩下了谈宁、冯然、陈昔三人。
陈昔掐断手机上始终无法拨通的邺寻电话,不着痕迹地偷拍了一张谈宁的侧影,发去道:“你不是在找谈宁吗,我看见她了,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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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路上。
邺寻模样闷闷地坐在车子后排。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副驾驶上是正在看平板财经新闻的邺钦。
公司群里几乎传遍了,大冷冬天的晚上,邺小少爷在分部楼下几乎站成了一尊望妻石——为此邺钦不得不在下班路上绕上半圈,去把自己的蠢货弟弟接回家。
可能是邺寻身上的寒气太重,邺钦感觉车里的暖气始终没什么变化。
他空了一只手,把温度又往上调了几度,说:“下次再用这种自杀式苦肉计,麻烦跑一个离公司远一点的地方,别害得明天公司股价下跌。”
“哥!”邺寻叫道,“爸妈不帮我,你也等着看我的笑话吗?!”
邺钦:“你第一天带谈宁回家的时候,我就发表过我的看法。人家帮公司搞定几千万大项目的时候,你只会在俱乐部撒纸钞票玩,你觉得你俩站一块儿搭么?”
邺寻气急败坏地憋了好一会儿,骂出一句:“你个连恋爱都从没谈过一次的人,能懂什么叫感情!”
“是不懂,”邺钦说,“不过你俩都分手了,想必也没什么感情了。差不多点,把心收收。”
“谁说我们没感情了,”邺寻咬死不承认,“她只是没安全感,我只要让她相信我足够爱她就行了。”
邺钦果断决定退出这场无效对话,担心再说下去,自己的智商也会受到污染。
驾驶座的司机在这兄弟冷战的窒息氛围中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实在无法忽视后视镜里邺寻放在座椅上的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说:“小少爷,您有电话,不接吗?”
邺寻模样不耐地捎过手机,说了句“不重要”,下秒也不知看到什么,突然冲司机喝了一声:“调头!”
十五分钟后,黑色商务车在热闹的美食街停下。
邺寻匆匆扔下句“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家”,便跑了出去。
司机没有马上动作,直到邺钦应声“走吧,不用管他”,这才重新启动车子。
窗外街景一帧帧地往后掠去,树影和灯影交错,明一片暗一片。
平板上的新闻页翻到了底,邺钦看得眼睛有些累,改去望窗外。
离开美食街几百米,四周人流就少了许多,路面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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