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均说:“没什?么。”
邺董事长下意?识否定:“他?被我派到国?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再跟你们接触的机会,怎么可能没什?么?”
“老邺,你总不会觉得我要跟你的儿子?一起联手来对付你吧?”
黄士均本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虽然是坚定的邺董事长派,但从不搞卑躬屈膝那套,有话直说。
邺董事长一怔,再开口时语气?变缓和了些:“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发现自己过于在意?谈宁说的话——近来有关邺钦的动态都传出得太顺理成章了,邺钦这样?打草惊蛇,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邺钦已经胜券在握——但黄士均说没什?么……
黄士均没揪住小小的冲突不放,径自往下道:“他?还约了我下次联系。”
“下次联系?”
邺董事长想再问点什?么,听筒里传来孩童跑过的喧闹声,他?听见黄士均的声音变远了些,模模糊糊的,很快,黄士均的声音又重新清晰起来。
“老邺,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去问问邺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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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天空就下起大?雨。谈宁的伞落在车上,秘书?向前台借来一把,送她到停车场。
车子?是任司远之前听说谈宁要在江城呆一个多月后,不由分说借她外出办事用的。
谈宁上车后,就把雨刮器调到最大?,但还是抵不过雨珠糊上挡风玻璃的速度。
邺氏总部到俱乐部集训的合宿地点有些远,以往这个时间天边还会有点光亮,此刻却是黑压压一片,沿路的路灯都被雨幕罩上朦胧的光晕,看不分明。
谈宁辩不清前方?的路况,不敢把车开太快。
道路中间的冲撞发生得非常突然——
谈宁感觉自己在一个强烈撞击下,连人带车地依着惯性?往前滑行出很长一段距离。
她脚尖狠狠抵住刹车,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又被安全带勒回来。
被雨水打湿的路面同时发出两道刺耳的摩擦声,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在路边停下。
大?约过了十来秒,后车司机撑伞下来,抱歉地敲响谈宁驾驶座的车窗。
谈宁听见声音才慢半拍地晃过神来。她伸手揉了揉脸,发现自己前额出了不少冷汗。她又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姿势低头?了会儿,才长舒口气?,把车调到P挡,打开紧急双闪,下车查看车尾的情形。
后车司机速度太快,自知理亏,不停跟谈宁道歉,说由他?负全责,并?问谈宁有没有哪里受伤,可以先送她先去医院。
谈宁说自己没事,但车尾被撞得有点厉害。雨天道路本就拥堵,谈宁怕影响到其他?车辆的通行,建议司机先把车移靠边,再联系双方?保险公司来处理。
车外风很大?,说话交流时都需要拔高彼此音量。
几分钟的时间,谈宁身上的衣服就差不多被浇透。
她坐回车上,给任司远打电话,询问他?保险公司的号码,又把车尾撞击后的照片发给他?,表示修好后多少会影响日后二手交易时的市场价,她愿意?承担这部分损失。
任司远听后不客气?地骂了谈宁几句,又担心问她的安危,对车子?的情况浑不在意?。
因为谈宁还要给保险公司的人打电话,两人没多聊,就挂断了电话。
保险公司回复说马上会派人过来,车内温度有点低,谈宁坐久了感到点冷,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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