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叶云轻眼睫微颤,抬眸看向他,眼里隐有泪光:“如果失败了呢?”
程景曜呼吸一滞,半蹲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服他也说服自己:“不会的,你刚刚也看到了,他那么努力地呼吸,想要活着,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活下去。”
他红着眼,近乎哀求:“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叶云轻含泪苦笑:“即便我变成瘸子,你也不介意?”
程景曜的回答是直起身吻他的眼睛,勾唇笑得决然:“那我就打断左腿陪你,我们互相搀扶着,白头到老。”
傻子。
叶云轻弯弯眼睛笑出泪花,轻轻回握他的手。
于是,程景曜掏钱给那个孩子安排手术,叶云轻也开始参与专家给予的关于他的手术方案的讨论。
程景曜每天都推着叶云轻去楼下看那个孩子,在他手术前,还穿上无菌服到病房里握过他的小手,轻声鼓励他。
那天那个孩子睁开了眼睛,剔透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们。
或许是感受到他们的善意,又或者只是天真而懵懂的本能,他咧开嘴露出稚嫩的小乳牙,朝他们笑了笑,颊边有一双浅浅的酒窝。
叶云轻心头一颤,鼻尖微酸,第一次体会到了幼小生命的柔软和珍贵。
一周后,那个孩子手术成功了。
他被送入ICU观察了一周,生命体征趋于稳定,那颗幼小的心脏健康地、顽强地、生生不息地跳动。
叶云轻隔着探视窗眼眶湿润,程景曜俯身从背后抱上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半个月后,叶云轻的手术也成功了。
程景曜在手术室外喜极而泣,哽咽痛哭,又在叶云轻被推出来的时候,立刻擦掉眼泪迎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声音哑得厉害,眼里却满是笑意:“你看,命运眷顾我们,奇迹注定要发生。”
叶云轻浅浅勾起唇角,回握住他的手。
术后不久,他们考上的首都艺术大学要开学了。
但他们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叶云轻右腿里边有好几根钢钉,骨头复原后还要手术取出,之后仍需面临漫长的复健康复期,短时间内无法适应舞蹈系的课程安排,甚至未来两三年内都无法高强度跳舞和运动。
二是他们必须回国,但那个孩子依旧没有福利院来认养。
针对第一个问题,首都艺术大学舞蹈系的教授们得知叶云轻的情况后,真诚建议他考虑一下转系去表演系或播音主持等专业,放弃高强度的舞蹈练习,只把它当做爱好。
教授告诉叶云轻:“只要心里还有热爱,随时欢迎你来听我的课。”
叶云轻跳了十四年的舞,说放弃也没有那么容易,换一个专业重新选择人生方向更没有那么简单。他决定回国后先去舞蹈系报到,了解一下其他专业的情况,再决定转专业还是暂时休学。
第二个问题更加紧迫,也更让叶云轻和程景曜头痛。
那个孩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后续还需要一大笔疗养费,这笔钱叶云轻和程景曜都愿意出,但却没有办法保证他得到很好的照顾。
在没有福利院主动认养的情况下,他会在病情稳定后被政府强制分配到就近的福利院,然后等待着有没有家庭愿意将他领养。
也许没有,那么他就要在福利院生活到成年,然后独自进入社会打拼;也许会有,可他会遇到好的父母吗?会被善待吗?会被送回福利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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