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余晖?不吉利呀,改个名字叫日出吧?”
“日出?你说话呀日出。”
余晖被他吵得脑仁发麻,“安静点,蒲公英。”
再让他说下去,余晖祖上十八代都得被他改名。
没成想,绒英更来劲了,“我喜欢蒲公英!我以后就叫蒲公英了!”
余晖简直目瞪口呆。
他没能继续和绒英互怼,一块板砖飞了过来,绒英躲也不躲,幸好余晖手快。
人群激愤,好几个人开始往绒英这边扑。
余晖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打他,护在他身前,给人挡了好几下,但人多手多,余晖被人打烦了,抄起地上那块板砖,兜头一记板砖盖饭,板砖稀碎,那个人的头骨也稀碎。
今晚杀的人有点多……
绒英在余晖身后大笑,从背后抱住余晖,在一片死寂里喊出一句:“我好喜欢你……!”
元成头痛欲裂,捂着额头,拉住绒英:“别胡闹了。”
绒英终于安静下来,撇过头,似乎冷着脸,靠在墙边。
余晖看着人群,冲护卫队那边使了个眼色,那边终于来人,拖走地上昏迷的人。
没有当场死亡,还有得救。
“我得先走了,你收拾一下吧。”余晖今晚太累了,坐上车的时候脑子里满是杂七杂八的声音。
奢靡、混乱、腐朽。
联邦帝国的一切,都像是一株毒花,根须早已腐烂,浑身流脓。
余晖闭上眼,受绒英的影响,他幻嗅到身上格外恶臭,想把皮扒下来,换一张新的。
他好想落霜,不知为何,就是想,想亲他、抱他,他不明白这种需求是为何,不过没关系,反正落霜不会让他亲的。
余晖歪倒在车窗上,平静地笑了,一滴泪顺着脸侧滑落,晶莹地摔在质地考究的衣服上。
踏进家门,余晖疲惫地换了鞋子,本以为落霜可能在忙碌,转眼却在沙发上看到了他。
落霜合上手里的书,抬眼和他对视,“你回来了。”
“嗯......”
他在宴会上喝了酒,有些醉了,信步走过去,也不顾周边还有佣人,直接扎进落霜怀里。
两人挤在单人沙发里,格外亲密。
落霜没有退让,环住他的腰身,没有问他怎么了。
他嗅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血腥气息。
宴会上死了个人,他已经听说了,不用余晖再向他汇报。
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余晖的后背,像摸一只猫。
“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还好。”
也就是很臭的意思。
余晖反倒笑了,故意把头往落霜脸上蹭,“真的还好吗?”
落霜没有反抗,当真嗅了一下,“比身上好。”
头发是最容易吸附各种气味的地方,余晖反反复复用洗发水洗了好几次。
此时满是清香。
两人依偎在一起,落霜胸口被压疼了,但他不想放手,和余晖一样,贪恋此时此刻的温暖。
他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但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清晰地意识到活着。
落霜不知道余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知,他没有问,只是默默地从余晖身上汲取生命的知觉。
他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人杀戮,被别人杀戮,末了,依偎着呼吸对方身上的气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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