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说着话,全然不管其他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好似在享受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他语调轻快,更让有些人噤若寒蝉。
而下一刻,他轻快的话音陡然一转,阴沉道:“可是有人破坏了游戏规则,让游戏继续不下去了。”
他把视线转向方棋,说:“我明明是在帮你,我帮你惩罚了那个欺负你的人,你应该感谢我的,你为什么非要拆穿我呢?”
方棋始终平静地任他激情演讲,等他的演讲结束,才看着他道:“所以你觉得你是在行正义之举?”
罗阳煦问:“难道不是吗?”
方棋:“就算是杀人?”
“杀人又怎么了?”罗阳煦脸色狰狞地看了看现在围住了几个活人的两具焦尸和其他被他控制的鬼,说:“这些人难道不该死吗?他们为人父母,虐待自己的孩子,就算报了警,也不过教育一顿就被放回了家,那些人拿学校当游乐场,仗着家里有钱,把别人的人生当玩具,那些混混,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欺凌弱小……凭什么我就活该被欺负?就因为我长得丑,因为我爸是赌鬼嫖客,因为我妈是娼妓,我就活该被人瞧不起,被人凌辱践踏吗?”
“我、我们又没瞧不起你,你抓我们干什么?”凑在一堆的人里突然有个声音嘟囔道。
走廊里突然沉寂下来,很快罗阳煦一声冷笑,讥讽道:“没有瞧不起我?”
“……”
“第一轮游戏组队,只有我被排除在外,你们明知道覃元彦是个人渣,谁又想到我了?”
“第二轮游戏,平时避我如蛇蝎的两个人打着我的旗号给自己找靠山,怕死就是怕死,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摆出一副虚伪恶心的嘴脸,你们比直接动手的人更该死!”
他没有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但目光已经毒蛇一样盯上了人群中两个突然面露菜色的人。
胡昌文和廖永军。
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所有鬼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一道道阴冷的视线,凝如实质一般附着在他们身上,胡昌文两人控制不住开始瑟瑟发抖,几近崩溃。
罗阳煦幽幽地看着他俩,说:“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可惜啊……”
眼见着围住他们的鬼靠他们越来越近,胡昌文突然大声道:“那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我们困在这里,非让我们做那个该死的游戏吗?怕死难道也是我们的错吗……啊!什么东西!”
胡昌文正宣泄着情绪,忽然脚腕一紧,有两只森白的手凭空从他脚底冒出来,死死地把他往底下拽,他满目惊恐,一把拽住了离他最近的廖永军,“救命!有人在拖我下去!救命!”
而廖永军比他还害怕,被胡昌文抓住后瞬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边疯狂地挣扎一边大声道:“不行,我不行,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两个人互相拉扯,互相伤害,而罗阳煦则好整以暇地在前面看着,欣赏着这两个人濒临死亡时的丑态。
忽然一阵风声划过,死拽着胡昌文脚腕的手指被切断,两人惯性之下重心失衡,一起跌落在地。
罗阳煦也不在意过程被打断,又对廖永军道:“胡昌文怕死所以抓住了你,如果你现在死了,你会选择原谅他吗?”
廖永军:“……”
他不会。
怕死固然没错,但因为他怕死而导致了别人的死亡,对别人又怎么算公平?
罗阳煦很满意他的反应,又看向方棋道:“所以你看,人性多么自私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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