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时间就倚靠在沙发拐弯的角落闭上眼,眼皮滚烫像是黏在一起,不出几秒就失去意识,那抹无形的难受短暂消失。
似乎没?过?多久,睿雪终于有了意识,胸口沉闷闷的,像是有人捏住她的鼻尖,勒住她的脖颈,想让她直接死在睡梦中。
窒息前她终于睁开眼,昼亮的光让睿雪不适地眯了眯,下?意识抬手揽住煤球。
“喵!”
“怎么了?”
“喵喵!”
和往常温柔的声线不一样,煤球在她身边踱着步,叫声也是从未有过?的尖锐。
倏地起身,睿雪这才看到时间,比她定下?的五分钟已经超过?两?个?多小时。
“起了起了。”
沙哑的嗓子被糊了一百层沙砾,咳了声,睿雪已经说不出话。
耳边的闹钟铃声这时响起,煤球再次不安踱步,睿雪赶忙起身手动关了闹钟,又按上烧水按钮和调整浴室温度。
转身要走,怕自己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睡着,睿雪叹了口气无奈关上。
“真是不知道我这是怕死还是不怕死。”
在原地站着思考,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放着药箱的柜子上却没?聚焦,煤球蹭了蹭睿雪的脚踝她这才有了动作?,机械地抬脚往柜子前走。
“说我怕死吧,量好体温两?个?小时后才起来吃药,说我不怕死吧,我又开始吃药。”咳了声,她嗓音更哑,“会不会传染给你?呀?”
煤球坐在一边默默歪头。
夜色渐浓,药效发作?,睿雪一双眼睛又烫又沉,压着她直接裹着毯子在沙发就睡着。
一晚上,睿雪做了很多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梦,直至窗外的夜色被晨光取代,又步入晌午,再接近傍晚,睿雪终于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
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期间醒来不知道多少次,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又没?了意识,循环往复,她自己都?记不清。
翻了个?身摸到毛绒绒的,抬头看去是煤球的尾巴,小家伙正睡的四仰八叉。睿雪勾着唇,放轻动作?慢慢躺下?,听着某猫的呼噜声。
其?实睿雪睡了多久煤球就跟着睡了多久,中间它醒了几次见睿雪还在睡就去吃了猫粮、解决完猫生?大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人一猫连着睡到昏天暗地。
睡了觉似乎恢复了些体力,睿雪也没?那么难受,可她也没?急着去找体温计,就这么盯着煤球呼吸时颤抖的胡须,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浪费。殊不知,此时除了这间屋子的岁月静好,此外的现生?和网络都?乱成了一锅粥。
前日晚五点,贺逢年搭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临关机前于森打着哈欠不情不愿:“这还没?在一起呢,送个?礼物就要去瑞士专门定制,那你?结婚了买钻戒不得做火箭去外太空找钻石啊?”
意外地没?听到回怼,于森看来,见某人盯着手机一副思春的模样,啧啧道:“不是刚见过?面么,这么快就想了啊?你?真是恋爱脑晚期了。”
“咳咳。”把拳头伸过?去当麦克风,“请问这位先生?,睿女士知道您为?了送她个?礼物专门飞去国外是什么反应?没?抱着你?狠狠亲一口?不对不对,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模样肯定是狠狠亲了口吧?”
未置一词的贺逢年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视线从屏幕上石沉大海的消息移开眼,看过?来,眼底无光。
“正好相反,我们连句话都?没?说。”
“为?......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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