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件。
这场比赛的结果有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重点不是揭发问题,而是怎么解决问题。
云亭看向处于事件中心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的邓屹坤,高高瘦瘦的少年,冷静平淡,似乎这些讨论与他无关。
这样的“稳重”一般分两种,一种是问心无愧,不与这些人争长短;一种是知道不论如何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剩下七人里,除了许乔,情绪波动最大的是成誉,这切切实实影响了他的利益,第一的意义远超比赛本身。
成誉和许乔并肩而立,气场一个张扬一个沉敛,他不能像许乔一样肆无忌惮地质问,一个无名小选手,自然比不得冠军理直气壮。
他脸上没有分毫温和,冰冷的眼神加重面容的冷硬,眸子乌黑,在暗影里宛如蛰伏的狼,眼底涌动的情绪蔓上些猩红。
许乔和评委团越吵越烈,他先前单方面和成誉两看生厌,这会儿站在一条战线,坚决对外。
“除非你们给我合适的理由,”成誉说,“否则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不接受?你还好意思不接受?”稍显年轻的评委没了耐心,怒道,“你在半决赛里的表演有好几个失误,我们心软没有扣重分你已经要感恩戴德了!不然你能拿第二?你以为最后一轮发挥得好就能百分百翻盘了?我们把分数公开了还想怎样?”
许乔尖锐质问:“你说你们心软不扣重分,也就是说打分没有一个准确标准,都是你们的主观看法?”
“你别血口喷人!许乔!你到底想不想再继续跳舞了?”年纪大的评委怒斥道,“你知不知得罪评委的下场?!”
此话一出,跟着起哄的选手如梦初醒,不约而同噤声。
许乔眼高于顶,四岁学舞走到现在靠的全是实力,讥讽道:“德高望重的评委我自然尊敬,你们也配选手尊敬?”
评委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这时候周睿站出来拉住还想继续针锋相对的许乔,脸上挂着虚假的笑调和着火山爆发似的气氛,他浅浅给评委们赔了个笑脸,强行将许乔和成誉拉走到无人的后台。
许乔一把甩开胳膊,余怒未消地问:“你干什么!用得着怕他们?”
周睿揉着被扯痛的手腕,“不管这件事如何,你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让评委下不来台,万一以后在比赛里遇到怎么办?中间那位可是去年胜云奖的评委老师。”
许乔理智回笼,脸色依旧很难看,“我怕他们吗?我有实力,走到现在靠的是堂堂正正,可不是见不得光的潜规则。”
“在这里你当然可以说这个话,那些含金量重的比赛,分值在毫厘之间,”周睿说,“评委的主观意见有很大作用,老师不都讲过?”
许乔冷哼一声,“要不是这次比赛成绩可以进腾灵大赛的二十四强,我才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成誉眉头皱紧,“什么滕灵大赛?”
许乔和周睿同时看过来,周睿问:“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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