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朵缥缈的云,若即若离悬浮不定。
成誉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上心,好感似乎也有,可一切并不强烈,有所保留,不会全盘托出,像是顾及什么,又像是给留有退路,能随时抽离。
抽离也不准确,云亭从头到尾没有沦陷过。
成誉噎得慌,喝两口豆浆发现自己忘记放糖。
以前在云亭家里经常打豆浆,第一杯不放糖的习惯竟然成了下意识。
他打算去加点白糖,肩膀被人摁住,alpha对距离很敏感,未知人的靠近令神经紧绷,抬手攻击是条件反射。
“哎,别这么凶。”飞天负责人笑了笑,“打个招呼而已。”
成誉眼里的攻击还没收回去,“别开这种玩笑。”
负责人端着咖在成誉旁边坐下,“有件事情想了解一下。”
成誉收敛锋利,露出友善笑容,“嗯,您说。”
负责人似乎有点尴尬,“你能联系上云亭吧?”
成誉:“这不好说,今早给他发的消息还没回呢。”
“那就是能联系上?”
成誉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您究竟想说什么?曹哥。”
曹知原斟酌:“他之前不是一直帮你编舞吗?我想着,他对你肯定很熟悉,你应该也喜欢他的节奏。想和他商量一下能给你继续当你的编舞老师,条件什么的都好说,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成誉吃着包子没接话。
曹知原继续说:“你也知道马上是世界比赛了,你得为自己的前程想想,竞争那么激烈,咱们是代表中国区参赛,能多一分胜算是一分啊。”
成誉没说什么,周睿倒是轻嗤一声先开口。
“曹经理,虽然我对具体的事情不清楚,但多少有点耳闻。当初是飞天不要人家的,嫌弃这顾虑那的,现在想办法挽留,”周睿说,“别说人家云老师了,是我都不乐意。何况人家还是世界冠军呢,能没点儿实力吗?现在后悔啦?”
曹知原自知理亏,心虚地推了推眼镜,“那……当初拒绝他的不止咱们。”
“当初拒绝他的确实不止咱们。”成誉慢条斯理地说,“但咱们拒绝了他两次。”
曹知原:“……”
“云亭不会来的,至于他去哪儿我不知道,”成誉吃完早餐收拾餐盘起身,对曹知原礼貌道,“曹哥,我是大赛在即,也希望云亭能继续为我编舞。可是舞团留不住他,这点我也觉蛮无奈的。不知道我的新编舞老师什么时候来?”
“明天就到,”不知不觉间曹知原被成誉牵着越过云亭的话题,“今天你跟着秦老师好好热身,后面是一场硬仗,好好准备。”
成誉笑容不变,“这是当然,麻烦您费心。”
他走出食堂,低头看手机,微信还是没有消息进来。
周睿脚跟脚追上来,轻哼一声,还在为云亭抱不平,小声说:“之前瞧不上,现在厚着脸皮挽留,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成誉:“这话你跟我说就行了,别在别人面前说。”
“我知道,刚才那些话都不该说的,但我忍不住为云老师抱不平嘛。”周睿瞥到成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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