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
谢轻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谢轻逢道:“薛逸清,你一定要今晚送么?”
薛逸清“嘿嘿”一笑:“今晚送才好!还能听你和季兄的悄悄话,谢兄你酒品真差,喝醉了居然爱轻薄人,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季兄说不定就要酒后失身了……”
曲新眉脸红扑扑的,也给季则声说话:“谢师兄,做人不能这么霸道……”
竟是什么都听见了,季则声脸上红了又白,嗓子卡壳一般说不出话,西陵无心一对冷目盯着他两,像鹈鹕盯着水底的小鱼:“明知故犯,你们还有什么遗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轻逢也狡辩不出来什么,只叹了口气:“西陵家主,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们回去休息,我们管我们的,如何?”
西陵无心竖起一对柳眉:“谢轻逢,我是这次雪域之行的领头人,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是在挑衅我的权威么?”
眼见空气里火|药味甚浓,季则声硬着头皮道:“师兄,西陵家主,你们别伤了和气,我回自己的房间睡就好了。”
谢轻逢却一把拉回他:“你这样顺着家主,不更坐实了我们师兄弟二人有鬼,真正关系好的师兄弟,就算晚上睡一个屋也不会发生什么,为了证明你我二人的清白,你今晚跟师兄睡吧,明早让家主查看即可。”
他又道:“西陵家主,你又何必呢?天下有情人那么多,你就算见一对拆一对,也要拆到猴年马月,何况我和师弟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他睁着眼说瞎话,把薛逸清和曲新眉都看呆了,西陵无心却道:“莫说有情人,在我西陵无心这里,就算是两条有情狗想在一起都难。”
“你和季则声若是清清白白便算了,但要是不清白,互生情愫,一路上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旁人我管不了,但只要在我西陵无心眼前,不管男女都得给我断情绝欲,谁要是坏了我的大事,我决不饶他。”
她身为医者,又爬上西陵世家的家主之位,医术冠绝,雷厉风行,声名远扬,自然每天都有奇形怪状的病人来求医问药。
每个月都有为情所困的女修梨花带雨地来找她哭诉负心汉,非要说自己相思成疾;每个月都有求爱不成的男修,癞|□□想吃天鹅肉,非要求她换张英俊的面容。
起初她医者仁心,一一诊治开导,谁知后来女修找他道谢,说她和负心汉重归于好,姑娘的医术简直是起死回生;男修上门寻衅,说这张脸不够英俊,所以他求爱不成,怒骂她是庸医。
个中奇葩事,初一十五,常遇常新,经年累月,她已经对天下有情人恨之入骨,故而药庐门口就挂上了一副逐客令:“相思成疾者,滚;求爱不成者,爬。”
能说出这番话,必定是被人坏了很多次大事,谢轻逢同情归同情,却并不让步:“西陵家主,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世上也有不坏事的有情人,只是你没遇到罢了,先不说我和师弟清清白白,而且我们更不是坏事之人。”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步,他和西陵无心某种意义上也算情敌,气势上不能输。
西陵无心道:“我管你们是不是坏事的人,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薛逸清听她语意尖锐,一步也不肯退,突发奇想道:“莫非是因为谢兄和季兄都是男的,有伤风化,世人不容,所以家主才格外严厉?”
西陵无心冷笑道:“男的和男的世人不容有什么?男的和女的也该世人不容才好,我恨不得天下有情人都喝了忘川水,这辈子都想不起来爱过谁。”
众人:“……”
她这一番“世人不容”的道理把一群人都说得反驳不了,见谢轻逢还是拉着季则声的腰带不让走,她也懒得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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