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唉”了一声,闭上了眼。
季则声看他的模样,更是手足无措,他不懂医术,只能求助似地看着公冶焱,后者微微一顿,看了一眼蔫坏的谢轻逢,实话实说:“依在下看,你的师兄应当是想要和你谈条件。”
谢轻逢心道一声知己,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意图。
季则声一顿,垂下眼睛:“不行!我放开你,你肯定又要乱动,把伤口弄开!”
谢轻逢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步步为营道:“可师兄心口疼,怎么办?”
季则声教训道:“还不是你逞强,非要去杀那个黑袍首领……现在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
谢轻逢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只看师弟愿不愿意了。”
马车上三个人同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谢轻逢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公冶焱:“……”
秦仲:“……”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么拙劣的谎言到底谁会信?
季则声也愣住了。
他看着谢轻逢的眼,耳根一点一点红透,拒绝不了也应承受不下,只能小声道:“等…等到了客栈再……”
谢轻逢又“唉”一声,叹息道:“冷风刺骨,师弟叛逆,师兄命苦。”
他装得像模像样,另外两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季则声信了他的鬼话,揪着袖口沉默半晌,突然转向另外两人,拱手道:“抱、抱歉……师兄他实在疼得厉害,请二位回避一下吧。”
另外两人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不要相信你那个满口胡言的师兄啊。
公冶焱心道这明明是自己的马车,为什么这两师兄弟总是反客为主,他一边想着,一边绝望地闭上眼,秦仲虽捂着眼,却从指缝里悄悄偷看。
却只见那个耳根红透的小师弟扶起师兄,拉起手中的貂裘挡住二人身影,就像裹在被窝里悄悄话一般,却是比先前的下流师兄要羞涩很多。
谢轻逢四肢不能动弹,被扶靠在马车上,乍然被貂裘罩着,视物不清,耳边唯余紧张的呼吸声。
这好像是季则声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亲他。
之前在悬崖底下中了情毒,一边求抱求亲,一边说自己是直男那次不算。
谢轻逢还挺期待,他慢慢等待着,对面的人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准备,不管不顾地亲过来。
和初见时的猜测一样,季则声的唇又粉又软,要是抹点糖,谢轻逢能吃一天。
可是季则声只是吻过来,静静贴着,蜻蜓点水,像个连片都没看过的男高中生,谢轻逢已经不强求他再进一步,自己又动弹不得,只能开口用气声说话:“亲都不会亲,张嘴。”
他们接了至今为止最长的吻,吻到后面季则声都快站不住了,才受惊似地退开,谢轻逢湿着嘴巴,看着季则声通红的嘴唇和通红的脸,笑了笑。
小样,就算手脚都不能动,他光用嘴也能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师弟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然季则声真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季则声震惊归震惊,但还是强撑着把谢轻逢扶回去躺好,整理衣服时,谢轻逢突然开口道:“感觉到了吗?”
季则声一呆:“……什么?”
谢轻逢似笑非笑:“我刚才写了你的名字。”
季则声:“……”
他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再也不敢看师兄等一眼,只是逃也似地退回原位,闭着眼睛开始打坐。
谢轻逢僵尸一样躺在马车里,看了一眼欲盖弥彰的小师弟,又舔舔嘴巴。
等另外两个人睁眼时,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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