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钱,所以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上。
十岁以后,爷爷中毒痊愈,但身体不济,就再也没带他买过板栗了。
他生命中鲜有温情,但凡有,必然珍惜至极。
师兄是第二个给他买板栗的人,而且不是年节,还说想买就买。
他现在不缺买板栗的钱,也能自己做,可是一个人买好没意思,一个人做也好没意思。
见他沉默,谢轻逢不由道:“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的,”季则声低声道,“谢谢师兄。”
朝夕相处那么久,谢轻逢怎么猜不透他的性情,季则声这个,心肠比兔毛还软,别人一点小恩小惠,都会感动半天,别人欺他伤他,他却咬着牙不说话。
像个受气包。
他第无数次怀疑原著作者是写错了男主,这货到底是怎么当上邪尊的?
谢轻逢此人,喜欢把问题归咎于别人,很少反思自己,至今为止都不觉得小师弟变成如今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道:“喜欢就吃,吃完再买,你师兄的老婆本应该还够挥霍一阵。”
季则声抱着板栗吃了两个,又剥了两个给谢轻逢,谢轻逢不爱甜,但季则声软磨硬泡,他吃了两个,就不再吃了:“别喂我,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季则声那包板栗吃了三天,谢轻逢每天躺在马车里,只觉得身边养了只性情安静的松鼠,有事没事就吃个板栗。
他们一路行得急,再过几日就到七弦宗山脚下,谢轻逢还在思考那个黑袍首领的事,有人却忽然推了推他,一睁眼,却见季则声晃了晃装板栗的油纸,一脸可惜:“师兄,板栗吃完了。”他吃最后一个的时候还在心疼。
可算吃完了,再留下去都要馊了。
他心里庆幸,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季则声,你这么能吃,师兄的老婆本不出三年就被你吃空了。”
他这一路花钱如流水,出手动辄几十两银子,一包板栗还不到十文钱,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吃空的,谁知季则声却不反驳,只道:“你的老婆本用完了,就用我的。”
谢轻逢心觉意外,慢慢坐起来:“嗯?你哪里来的老婆本?”
季则声面不改色道:“在攒了……”
谢轻逢又道:“老婆本都是用来娶老婆用的,你想娶谁?”
季则声看他一眼,理直气壮:“那你的老婆本为什么给我用了?”
竟然还反将一军。
谢轻逢道:“你不是都答应给师兄暖床了吗?现在用了老婆本,以后师兄犯病,你要还的……还敢不敢用?”
要是以前,季则声肯定又要瞪着眼睛说他轻薄下流,可最近季则声奇奇怪怪,连顶嘴也不了,听他此问,也不气恼,只道:“既然师兄的老婆本只养得起我一个,那就不要再养别人了……”
贪心鬼。
“那你给师兄什么好处?”
谢轻逢还要说点什么,季则声却突然凑过来,一张脸越凑越近,他吻了吻谢轻逢的嘴唇,又讨好似地舔了舔,动作青涩,却十足地像只刚成形的男狐狸精。
谢轻逢被他舔得浑身一僵,一转头,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