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努力就跨越了阶级的感觉,谢轻逢也觉得很爽。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其他三人道:“宫主只让我一个人住寝殿,你们不会生气吧?”
众人:“……”
你滚快点吧!
季则声也受不了他,只看了他一眼:“我们走吧。”
谢轻逢跟着季则声出了寝殿,今日是各殿主人惯例议事的日子,只是季则声一般都不怎么参与议事,都是交给崔无命代管,今日宫主却突然来了兴致,不仅准时议事,还带了个不速之客过来。
“宫主,恕属下多嘴,非七殿主人之上者,不得参与议事,您身边这位……”嗔殿主人看着谢轻逢,紧皱眉头。
就连崔无命也搞不明白谢轻逢意欲何为,看着这二人同出同入,只觉莫名。
季则声挥了挥衣袖:“他是本座的新宠,不必介怀。”
他说得坦荡,其他人也听得一愣,正埋头苦读的花见雪听到“新宠”二字,耳朵一动,一双媚眼就飘了过来,直勾勾的。
宫主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又看看贪殿主人才被打断的两条腿,纷纷闭了嘴。
谢轻逢也正好想听听自己睡着的这三年藏镜宫发展如何,季则声既然坐在正殿的鎏金主座,他就站在一边伺候,谁知季则声才坐稳,就转头看着谢轻逢,十分不满意的模样。
谢轻逢不明所以:“宫主可是要喝茶,属下去给你倒?”
季则声却道:“你既是本座的男宠,就不必站着。”
谢轻逢道:“那属下该坐哪里?”
季则声一本正经道:“本座腿上。”
谢轻逢:“……”
众人:“……”
正殿一时陷入沉默,唯独花见雪两眼发光,铺纸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谢轻逢道:“多谢宫主。”
他说完,竟是十分自觉地上前,坐在了季则声腿上,眼神和崔无命交汇一瞬,后者竟是脸色怆然,神情悲痛。
若非他办事不力,让宫主沉睡了三年,不仅藏镜宫被人一朝夺去,就连谢轻逢的魂魄也不稳,如今更是要宫主受此折辱。
谢轻逢不知他心中所想,不免莫名,季则声却动了动腿,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季则声冷声道:“开始吧。”
嗔殿主人道:“启禀宫主,三日前七弦宗在魔林在杀死本教教众二十四人,并在他们的尸体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季则声一听七弦宗,眼神暗了暗,不知在想什么,谢轻逢只能道:“将书信呈上。”
崔无命接过书信,又递给季则声,却被谢轻逢一把接过,想都不想就启开信封,仔细看来。
信中细数七弦宗的罪状,一则带领教众攻山,给曲鸣山下毒;二则是卧底仙首会试炼场,放鬼蜘蛛屠杀各派年轻修士;三则心狠手辣,杀死七弦宗执事长老;四则处心积虑卧底七弦宗,偷走文玉彩莲,重伤曲鸣山和季则声,害得二人一死一伤。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这三年来,曲鸣山联合了中原正道,定下屠魔之盟,不日便要攻上藏镜宫,但念及魔头谢轻逢已身死,故而给其余教众一个机会,若是主动投降,便可从轻发落。
而这封信和那二十四具教众尸体,就是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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