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巴微微一顿,像是忍着笑意,半晌又在他胸口写字:“我是死断袖,可你跟师兄睡一张床,怕是也不清白。”
“断袖才喜欢断袖。”
季则声一愣,知道哑巴已经看出来了,咽了咽口水,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我已经和师兄在一起,天底下还有很多男人,你去喜欢别人罢。”
哑巴却软硬不吃:“巧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季则声一呆。
哑巴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又写:“猜猜待会你师兄回来,看见我们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他会是什么表情?”
季则声脑袋一炸,终于开始害怕了:“不要……”
哑巴写道:“晚了,谁叫你引狼入室。”
这哑巴不依不饶,软硬不吃,是铁了心要纠缠他,他一瞬只觉懊悔无比,他不该追着谢轻逢出去,更不该找人问路,也不该把人带回栖凤园。
和谢轻逢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若是换一个人,他只觉得恶心。
他才不要和这种变态做这种事……
他不断挣扎,抵死不从,挣扎间外袍都被解开一半,手脚都被灵索磨出红痕,哑巴按住他,不让他挣扎,写:“手不疼吗?”
季则声:“你滚开……”
像是要哭的样子,只是神情凶狠,掩盖了那点脆弱。
那哑巴见他的神情,忽然把他抱起来,季则声不管不顾,照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下。
哑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季则声却死死咬着,怎么都不松口,仿佛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一边咬还一边撞,恨不得把人撞下床去,后者怕他摔了,只能抱着他,季则声已经急眼了,什么都不管,眼瞧着哑巴的肩膀要被他撕下一块肉来,却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推了几下门却发现反锁着,门外那人又道:“季小九,你锁门作什么?快来给师兄开门。”
季则声下意识松开嘴:“师兄唔——”
话音未落,却被哑巴捂住了嘴。
他说不出话,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听门外的谢轻逢道:“不开门?好吧,那师兄今晚和二狗一起睡外面。”
说完竟提步离去,季则声胡乱地摇着头,想让谢轻逢回来,心底又酸又涩,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吸了口气,又挣扎起来,眼见着灵索已经要弄伤他,哑巴终于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他:“不逗你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季则声身体都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师……兄?”
“笨师弟,怎么到现在才认出来?”
谢轻逢一捏诀,后者身上的灵索就全褪去,重获自由,季则声却仍是难以置信。
他呆滞道:“你不是出去了吗?”
谢轻逢道:“我是出去了,结果才到中途就发现后面跟了个尾巴,谁知买了东西回来,尾巴还迷路了。”
一想到季则声今晚要和小鲛人睡,他越想越睡不着,打算出门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买口大锅回来摆院子里震慑一下二狗,下次再粘着季则声就原地把他炖了,谁知出门就撞翻了别人的胭脂摊子,喝着喝着茶就看见季则声站在长街上问路。
他坏心一起,就使了几个小童把人带过来,装成哑巴,想看看这个笨蛋什么时候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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