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殿下昨夜护驾重伤,又只让御医草草诊治,又连夜送回了栖凤园,可刚进门就晕倒了,老奴实在担忧,只能请二位相助。”
公冶焱马上就要登基了,可不能折在这一关,人命关天的大事,谢轻逢和季则声毫不犹豫:“带路。”
床榻之上,公冶焱褪去华服,只着一件素衣,周围跪了一排医修,查医典的查医典,写药方的写药方,煎药的煎药,个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谢轻逢和季则声赶到时,一时只见房中人头攒动,无处下脚。
公冶焱不让御医医治,想必是担心身份暴露,强撑着回到栖凤园,这里都是她的心腹,不必担忧。
谢轻逢和季则声进了房,那些医修也识趣地让了道,他两都不通医道,只会把个脉而已。
他给公冶焱把了个脉,又探了丹田,疑惑地“嗯”了一声。
季则声:“她如何了?”
谢轻逢实话实说:“剑伤避开了致命处,倒不要紧,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不过……”
恰此时,一个医修上前插话道:“公子所言甚是,殿下的剑伤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先前中过毒,余毒还未清,如今又被重伤,怕是不好。”
“先前有一位西陵家主替殿下治过伤,医术奇绝,后来她乘船离开,就再没回来了,这奇毒难解,我等医术浅薄,实在是有心无力……”
谢轻逢微微一愣:“西陵无心?”
那医修道:“正是此人。”
那倒好办,他的火凤能和西陵无心传讯,这里又有那么多医修,让医生和医生交流更方便些。
眼看着桌上的纸鸟燃烧殆尽,变成一只火凤,火凤煽动翅翼,划出一道流光,没过多久流光中就出现了一个眉眼清冷的蓝衫女子。
西陵无心接到谢轻逢的通讯,脸色立马不耐烦起来:“又怎么了?最好别告诉我功德眼被你们弄丢了。”
“非也,家主请看,”谢轻逢笑笑,挪开一些,露出床上面色惨白的公冶焱来,西陵无心只一眼,身形都僵住了,“她又怎么了?”
又?不知是不是谢轻逢的错觉,他总觉得西陵无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她用剑把自己刺成了重伤,现在失血过多,又因为余毒未清,昏迷不醒,所以劳你一看。”
“这个疯子……”西陵无心暗骂一声,转头问季则声,“我给你准备的那些药还带在身上吗?”
谢轻逢道:“在我这里。”
西陵无心点点头:“那个没有颜色的瓶子,里面的药让她吃下两粒,醒过来以后告诉她,心疼时吃一粒,以后尽量不要受伤。”
谢轻逢依言拿出药丸,让侍女喂她服下,掂了掂手里的药瓶:“这是季则声的药,她也吃得么?”
西陵无心冷哼一声:“这药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季则声吃了没用。”
谢轻逢挑起眉:“我说家主怎么急着让我们来太衍国,原来是给故人送药。”
西陵无心:“……”
公冶焱服了药,脸色慢慢恢复血色,眼看着就要醒来,西陵无心突然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季则声道:“家主不等她醒来吗?说起来你们也算朋友……”
西陵无心道:“没这个必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