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蛟龙速度极快,季则声坐在龙首之上,手指摩挲着那一张染血的信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轻逢在二人周身捏了避水和避风的法诀,才坐回季则声身边。
后者微微一顿,把信纸递给谢轻逢,主动说起了话:“我们出来也快半个月了,也不知藏镜宫如何了。”
谢轻逢实话实说:“昨日崔护法传过讯给我,说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其实就算谢轻逢十天半个月不在也没什么,如今正道凋零,七弦掌门身死,崔无命忠心又能干,花见雪神功大成,藏镜宫更是一家独大,不过谢轻逢勒令他们不许做恶,那群暴|力|分子无所事事,只能整日打架斗殴,聊以慰藉。
等此间事了,他就研究研究那些法宝丹药能不能量产,然后高价卖出去,把那些无所事事的教众派到各个据点,既能锻炼他们的能力,又能聚敛钱财灵石,等灵石堆成了山,就在魔林孤峰上给季则声建一座大殿,可以整天躺在灵石堆里修炼。
季则声听他说起崔无命,不由感叹道:“先前师兄坠崖重伤,是崔护法护持在侧三年,我占领魔宫后,他好几次都想不顾性命闯进寝殿取走固魂锁,可见他对师兄忠心。”
谢轻逢道:“知道他忠心,你还把他打个半死……你师兄我能起死回生,都要多亏他。”现在他们能当甩手掌柜,也要多亏崔无命这个任劳任怨的老实人,有时候谢轻逢看着他,心里想的是如果他上辈子有这么个能干的助手,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他这么一说,季则声就想起先前在藏镜宫时的种种,反而不高兴了:“师兄和崔护法朝夕相处多年,我当然比不了。”
谢轻逢道:“什么叫朝夕相处,你少阴阳怪气,怎么连他的醋都吃。”
季则声却不以为然:“那我下次也去找西陵家主住三年,正好学点医术。”
谢轻逢一顿,脑袋里的警钟咚咚作响,不管怎么说西陵无心也是季则声的原著老婆,谁知道这两朝夕相处以后原著会不会发力,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谢轻逢也不能草率,冷声道:“不准,你敢去试试。”
季则声被他这么威胁,反骨也跟着上来了:“你明明说过我想干什么都行,我一定要去又会怎样?”
谢轻逢冷笑一声:“你要去西陵世家待三年,那我就每天都去找你,把你拖到人多的地方,剥光了和我双修,还要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谁想走就打断谁的腿。”
季则声一顿,下意识往后退,又被谢轻逢抓着膝盖拖回来:“最好还要让西陵家主亲眼看着,看着你是怎么被我弄得两条腿乱颤,眼泪汪汪地哭叫求饶。”
他话未说完,季则声就伸手来捂他的嘴:“师兄……别再说了。”
谢轻逢拿开他的手:“怕了?还去不去西陵世家?”
季则声不服软,耳根都红了,嘴却硬:“你就只会用这种事威胁我吗?”
谢轻逢不理他,只抓着他的膝盖,认真道:“还去不去?”
季则声硬气了一会儿就蔫了,只能小声道:“不去了。”
谢轻逢:“以后还敢不敢?”
季则声道:“不敢了。”
谢轻逢终于松开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敢就好,下次注意点。”
季则声说不过他,又下流不过他,只能和谢轻逢讲道理:“你每次都这样欺负我,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谢轻逢面无表情:“当然不会,因为师兄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季则声:“……”
说话间,远处忽见一片浓白的大雾,视物不清,一进白雾,座下的蛟龙开始分不清方向,原地打起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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