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我,而是在半空中收回手。
“长官……为什么要责怪他们。”我问了出来,嗓音有点低。
“………”谢意漆黑的眼眸略微睁开,眼眸转向我,半天才回复我,“林问柳。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那么冷漠无情的混蛋吗。”
我没有讲话,显然,他确实是,我看过很多次他开枪,在抓捕人鱼的时候毫不留情,淡漠与冷峻的神情令我印象深刻。
我为自己喜欢这样一个混蛋而忏悔。
“并不是,长官。”我回答的有点牵强,被他看见,我视线下意识地移向其他地方。
“……我确实对那些事情不太关心,”谢意开口,他冷淡地收回目光,“……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掉眼泪。”
额。
我讲不出来话,因为他冷淡的语气而挫败,我低下头,与他尽可能地保持距离。
他仍旧在看我,下颌线略微绷紧,我想他可能在忍着不责备我。
第24章 海与天色之间
两年前一个昏暗的午后, 连绵不断的雨季令空气变得更加粘腻,我在闷热的雨天听了一场讲座。
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他们总是为自己树立各种各样的敌人。非我族类,便是敌人。执政方式不同, 便是敌人。肤色不同, 便是异种。宗教信仰不同, 便是敌人。与个人立场不同,便是敌人。在联邦政府成立之后, 不愿意归属联邦政府即为敌人。
世界各地因此爆发了反联合战争, 我被老师要求来听一场关于双方不同立场的讲座。
“只要我们的敌人还存在一天,意味着我们无法实现共同联合, 如果消除了那些异类, 我们的可活动面积至少会扩大百分之三十,我想诸位已经能够遇见,未来的人类时代……我们能够恢复百年前的地球光景。”
底下响起了一片掌声,激进派的旗帜是一颗倒立的羊头, 上面用了两把剑贯穿羊角,意味着正义复兴。
“诸位……我认为, 我们应该停止一切军事活动,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如果谁宣传战争,那么让他前往军事基地去直面摧毁与残暴……如果他经得起这样的考验,那么再去鼓吹宣传他的主张也不迟。”
保守派的温和发言人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她的五官生的十分端庄淑雅, 笑起来时让人想到圣女贞德的画像。
“该死的!如果不是战争, 你以为是谁带来这一切……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我们的资源问题、我们的土地问题, 我们的经济周期循环问题,我们的科研问题的话!”
保守派的旗帜是一面五彩斑斓的盾牌, 上面有所有原始人种的部落旗帜,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张盾牌,背后的蓝色球星正是我们脚下的土地。
“亲爱的勇士,我想……如果你肯让你们组织内部的那些政治贵族放弃他们哪怕百分之三十的利益,我们这里的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让自己积累所得的资源非自愿奉献给他人……你这样又和强盗做法有什么区别?”
两方各自扬起各自的旗帜,同一个场合里,他们因为立场的不同互相视对方为敌人。我坐在沉默的后排,这里的位置靠窗,一抬眼能够看到顶上的玻璃彩窗,墙壁上悬挂的有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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