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柳……你说,明天会更好吗。”他看向我道,由于雾霾遮住了天空。这里既看不到月亮,也没有满天繁星。
消极的时刻需要阳光和微笑。
“当然了,阿尔敏,不用担心。”我对他道,坚定地回答他。
“我向你保证,明天一定会更好……在冬天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言语令他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眼底出现了浅浅的光线,眼眸随之稍微弯起来一部分,在冬日里的笑容,变得温暖而灿烂。
尽管他没有讲话,我知道他要讲什么,他在告诉我。他相信我。
“下次不能叫我的名字,阿尔敏,我想加入你哥哥的行列。”
“……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阿尔敏说。
我和阿尔敏一起回到家,在充斥着阴影的小路上,楼下响起钢琴音,我听出来了,楼下的独居男子在弹奏布尔什维克进行曲。
悠扬的曲调,从墙壁穿进耳边,曲音仿佛能连绵进天色,沉甸甸的落在人心里,形成无名的悲色。
“……你们两个去哪了。”张恒为我们开门,他神情之中带着好奇,我们为他带了一份晚餐。
“我已经吃过晚餐了。”张恒说着,却还是接了过来。
“林问柳,你要留下来跟我们睡吗,”张恒说,“那你待会要和我先收拾一下。我的房间现在很乱。”
“张恒哥,”阿尔敏开了口,“今天先让他跟我睡吧,房间可以明天白天再收拾。”
“他今天在实验室待了十几个小时。”阿尔敏道。
“当然可以了。”张恒说,然后看向我,“那就这么说定了。”
和谁住在一起都无所谓,我看向阿尔敏,只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阿尔敏很想和我待在一起,他对我的依赖感更强一些。
“……跟我来吧。”阿尔敏说。
阿尔敏抱出来了一床被子,他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我在这期间洗漱看着他动作。楼下时不时的飘过钢琴音。
“……阿尔敏,楼下经常在这个时间奏乐吗。”我问道。
“有时是钢琴,偶尔是小提琴,有时候是一些噪音。”阿尔敏说,“应该没有人投诉他扰民,治安警察没有来过……大多数时候,他创作的乐曲十分动听。”
对于美好的东西,人们并非没有分辨能力。
“好了。”阿尔敏说,他在他的被子旁边为我添置了被褥。
这样的感觉非常奇妙,令我想起小时候在沙滩上抬起头就能看见的天空,现在也是如此,当我侧过去看向窗外,耳边能够听见背后阿尔敏轻微的呼吸声。
“阿尔敏,我或许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我对他道。
阿尔敏“嗯”了一声,“你有的时候很能睡。”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可能说的是我昏迷的两次,我对他道,“很抱歉,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常常守在我身边。”
事实上,我也常常有失眠的时刻,这令我想起谢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失眠似乎更加严重。
“在这里,失眠似乎很常见,”阿尔敏开口道,“楼下住着一位男人,他很少出门,但是深夜灯常常亮着。他在院子里种了很多马铃薯……或许他靠那些马铃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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