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乱的阿尔法粒子聚集在一起,它们迸发出璀璨的力量,它们朝着同一个点聚集,那是液态分子纷乱前的位置。
我久久地注视着它们,得以松一口气。
当我打开舱门时,阿尔敏看向我,我朝他微笑起来,由于我实在没力气,眼前发黑,我直生生地往前栽倒,是阿尔敏扶了我一把。
“……你没事吧。”阿尔敏摸我的脑袋,他很担心我。
“没事,阿尔敏,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我想告诉张恒,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验证了某种可能性,它或许能够救下来很多病人……那些感染核辐射的士兵,这或许是来自上帝的指引。
当我把实验结果告诉张恒之后,张恒脸上出现了意外的表情,紧接着笑起来,他紧紧地抱住我,在我们这平小房子里诞生的奇迹。
“林问柳,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不,是我们三个太了不起了。尽管它仍然十分局限,液态分子里面有剧毒……如果运用在人体里进行手术,有两个巨大的前提。”
“第一是时间性,只适用于感染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以内的情况,第二是它的剧毒性,除非舍弃某个器官。比如人类的阑尾、扁桃体,这一类器官可以舍去。第三是手术风险,大概是百分之三十的风险。”
张恒眼底出现了光亮,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这些都是缺陷,但是难以掩盖它本身的价值……它或许能够改变历史。林问柳,我们这也算是熬出头了吗。”张恒笑起来。
我头晕眼花,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休息,在张恒的怀抱下喘不过气来,闻言我稍稍推开张恒。
“张恒……我有一件事想做,这件事是驱动我做实验的动力。如果实验能够运用在医疗手术,成功的话……我们拥有向联邦政府的提案权利。”
“我想使用这样提案权利。第一项和人鱼有关………想必你清楚我的想法,第二项是地下城的封禁……那些被困在地下城的孩子和女性……她们是无辜的。我想带她们出来,她们不应该待在那里。”
我讲出来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阿尔敏在一旁看着我,他纯质的眼底透出几分色彩来,映着我苍白的脸色。
“林问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你的实验,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恒对我道:“你要拯救的是哪些女性?我建议你在提案上写清楚,如果不写清楚,那么只要心理上认为自己是女人,人人都能从那里出来。并且,这侵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你的提案可能并不会被同意。”
“你如果推行的是生理上的女性,那么这会遭到来自人权主义的反对。你只用生理去区分性别,以她们是否拥有子宫和生育能力来区分……这会被打上物化她们的表现。如果你不想被这么反对的话,我想你至少要先准备好辩证词。”
“你要为少部分的群体争取权利,在你之上……他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击溃你。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我们的性别不同,难以理解对方的困境。你的提议在上层女性领导人来看可能微不足道……我们之间存在生殖隔离。”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我想了想,对张恒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不理解伊布尔的痛苦。我只是看见她不愿意待在那里,她从凌晨开始等待。我想让让她至少有机会逃离那里。”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我意识到我的一切形容在面对她时都是冒犯。因为她们已经成为了……成为了在人们看来不正常的样子。这种由于环境铸造的局面……我想尝试改变它。”
“我想让她们也有机会成为……成为希娜·达尔克那样的女性,拥有更多的选择权,而不是被迫困在某个地方。”
“……我明白了。林问柳,我不得不承认,实际上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每当你做这些,你足以触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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