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指引人们寻找真理?告诫人们真理在仁爱之中永垂不朽。
是谁在黑夜之中低语?抚慰我们终将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再次相遇。
我无形之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站在真理的尽头。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在我看向他时,我清楚的能够知道那是谁。
——那是全人类的良知。
那些洋桔梗,在它们枯萎的时候,忒尔斯会为了它们而哭泣吗?我想她宁愿为了一株洋桔梗哭泣,也不会为人类的正义而哭泣。这里没有正义,只有身份和立场,无时无刻不在诞生罪恶与腐朽。
人类值得唾弃吗?他们却拥有全世界最高贵不屈的灵魂,尽管他们常常劣迹斑斑。
上帝……我有时想要询问您,我在通往良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在这里迷失,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只是偶尔……我会产生这样的心理。
我想,我应该悲伤或者流泪,这样的话对得起那名士兵向我表达的感谢,对得起伊布尔对我仅存的善意。可我的流泪只能在心底流淌。
最大的不幸……当良知应对考验时,仅仅发生第二次,我居然开始习惯了。
我眼里的河流已经干涸。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拥有感情吗?我想它们也拥有自己的思想……很早以前就已经论证过了。当人类触碰它们时,它们会产生不同的情绪。
我触碰到它们时,它们有感觉,我却毫无感觉。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我不懂它们的交流,我们之间的这种难以理解……如同人与人之间的误解。
这种难以理解产生的沟壑……它永远难以跨越。
我坐在这里,听风声在流淌,乌云在我头顶飘过,让我在此化作雕像,我情愿永远以局外人的姿态注视人间,直到我躯体凋零摧毁。
从白昼到夜晚,总有人路过这里,路过圣心医院,路过对面的教堂。有人仍在朝拜,送来的鲜花在忒尔斯脚下,人在面对苦难时,温和的接受就是一种朝圣。
朝圣之路十分漫长,它贯穿了我们整个一生。
我耳边出现了细弱浪潮的声音,它们贯穿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并非没有记忆。它对能够侵蚀我心智的记忆十分了然,当我变得脆弱时,它开始腐蚀我的心灵。
……我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我的掌心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孔洞,从里面钻出来血水,它们往下流淌,黏连住我的身体。
当我起身时,我每走一步,那些流淌的鲜血缠绕着我的裤脚,在地面上留下挣扎的痕迹。我垂下手腕,任它们侵蚀我的身体。
人群之中的漠然面孔,我看见了某道身影,他站在那里,待在圣心医院外面……落地窗的位置。当我看到他时,那些血迹全部消失了。
阿尔敏在医院门外守着,他似乎很烦恼,我看见他纯质的眼底充满情绪,那些纷繁的情绪……失落、担忧,愧疚之类的。
我常常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我。只要还有人爱我,我不能舍弃自己。我不能丢下自己的灵魂。
“……阿尔敏。”我开了口,当我呼唤他的名字时,他朝我看过来,眼底的负面情绪全部消散殆尽。
“哥。”他朝我走来,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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