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货。”她看中一个新款,结果一犹豫,被别人买走最后一个。“抱歉啦,每次都拿这种事麻烦你。”
季杊倒不是很在意,让她到时给自己发时间就行。
“还有件事,就是晚上和你说的,”苏莞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
“年前回主宅这边吃顿饭吧,你也知道,爸身体越来越差了……”
察觉到对方有些沉默,她连忙补了句,“真有事的话——”
“有时间的。”
苏莞见季杊答应,心里谈不上什么滋味,本想再说些什么,听见孩子们吵闹,便仓促挂了电话。
今年还没下过雪,唯独深夜的凛风刺骨了些,季杊坐在室外的长椅上,酒醒也快。
对面的建筑里亮着灯光,数到第十二层的时候,季杊自嘲的摇了摇头,敛下眼放弃了自己幼稚到可笑的行为。
酒店门童眼熟那位客人,见他在外头坐了很久,困惑着是否要前去帮忙,对方已经离开了。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郑准是B区人,家里的通话是一轮接着一轮。
反倒是江时温,明明是本区人,出差到现在也一直窝在酒店里。
有时江时温也会回趟家,但并不留宿,当天去当天回,郑准问起时,本人一脸理直气壮,“花了酒店钱不住,我是傻子。”
“……这不是公款报销么。”
“那不就更该充分利用么。”
郑科长对其思想在自己引导下达到的高度,表示非常赞许。
多数时候是他弟弟江致来找他,郑准见过几次,很俊朗的年轻人,身量和江时温差不多,肩宽腿长的,只是长得不大像,说是一个随妈一个随爸。
江致似乎工作很忙,每次都是收到通讯后便匆匆离开。反观江时温,悠哉悠哉地调换着频道,八点不到就开始打哈欠。
连换了几个台,无一不是同样的内容。
江时温丢开遥控,“怎么没个电视剧。”
郑准接完通讯,凑过来瞅了眼,“这不比电视剧精彩啊。”
显示器画面里,正在报道宴会案件的调查结果:F公司与某些议员高官利用Omega进行桃色交易,以便于该公司在医药板块上暗箱操作。事发后涉案官员滥用职权,勾结警部并试图干预司部调查,牵连大量无关人员,造成不必要的物力损失。
此番司部一反的往日官僚作风,雷霆手段之下,矛头直指执政党。偏偏正值选举期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造成致命伤害,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
又有小道消息称,政部曾试图与司部和谈。政司两部向来有隙,平日里一团和气无非靠着利益往来。
但似乎是不久前调来的副厅长不肯点头,加之身份背景特殊,非但没有包庇的意思,政部这么一闹当即甩了脸色,严令彻查。
随即一份名单直通星联邦中央,政部接连被撤下数个要职,更别说他将司部自家几个顶头上司也拽了下去。
郑准摸了摸下巴,“我还以为又会糊弄过去呢。”
江时温看了他一眼,“都像你这样,这世界不得乱了套。”
郑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好意思说我?诶,等等,你去哪?咳、你这还差了一段总、结呢!”
一个多小时通讯结束,郑准嗓子也废了大半,尾音直接飞到天上去。江时温顺手将茶几上的水丢给他,关门离开。
虽说是独自在他乡少了亲朋好友相聚,除夕那天郑准颇有仪式感的找酒店定了餐,唯独份量没控制好,硬是点出了五个人吃的气势。
以至于去影音房看电影时,连个开场都没走完,江时温就有些犯瞌睡。迷迷糊糊的直到服务铃响起,前台发来的消息,称有人给江时温送了东西。
江时温缓了两天,麻药劲儿早就过去了,郑准没道理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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