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温系着围巾,头也不抬,“谢煦,你最近没有和什么人联系吧?”
谢煦嘴角肌肉很轻微的一僵,转而扬出很漂亮的弧线,“没有噢。”
“那就好,”江时温道,“对了,你回去记得把碗洗了。”
下了一层楼梯,江时温拐到景观研究室里打了声招呼,没待多久,便往连廊对面走。
几间实验室里都亮着灯,里头的学生不少,外面也站着人,看着墙上的展示栏出神。
江时温走到张楚身边,轻声道,“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过来人,我没有什么建议给你,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楚看向他,良久,点了点头。
面对正在经历的人,江时温说不出对徐程那般的漂亮话。
江时温未曾没有怀疑过自己最开始的选择,奈何卡在半道上,只能硬着头皮奔向目光所见的唯一出口。
展示栏用木制材料搭出了厚度,嵌着灯带,冷白的灯光打在里头的展板上。
江时温敲着KT板,是很沉闷的声音。日晒的久了,褪去了最初的色彩,显着失真的惨淡。
“怎么还不丢了?”
“舍得吗?”
右侧署名的位置印着江时温的名字。
“自己动手的话,肯定舍不得,所以才让你们帮忙扔了。”
江时温指尖用力,KT板上划出了月牙似的指甲印,“总得把位置空出来,放上更好的。”
折射出的光映在江时温眼里,添了几分清冷。
张楚看向他,辨出双眸间原有的温度,杏眼弯起,”师兄,你不要含沙射影哦。”
江时温也笑,“我只是比较现实。”
直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梦见那段日子,凌乱的色彩,变换的画风,有迹可循却捉摸不透。
不可否认的是,与其说科研所是他寄托了对象牙塔的憧憬,倒不如说其过于具象的形态,勾勒出了他的天真幻想。
从最早通过部门初试的兴奋,再经过层层筛选,到侥幸淘汰名单里未出现自己的名字,初心早就被扒了层皮。
长达一年的培训周期已经过去大半,分组实验结束后,马上迎来长达一个季度的科室终考。
正值开学初,打印店里人满为患,江时温往里面瞄了一眼,立马踩着单车往南边教学楼方向骑。
“哐”的一声,生科楼五楼研究室的铁门发出巨响。
张楚正专注的建模,吓得心脏骤然一停,那厢谢煦已经跳起来,“艹,哪个傻逼,轻点敲门会死啊——晕,是你啊。”
江时温拿走张楚手里的鼠标,压着她的椅背,“急用,再帮我把打印机调好。”
张楚见江时温脸色阴沉,边整理着打印机电源线,边给谢煦使眼色,压着声音道,“又来?”
谢煦摸了摸鼻子,轻手轻脚朝显示器瞄了一眼,就听见“啪”的一声。
江时温摁灭手机屏幕,反过来一扣,拍在桌上,继续调整页面格式。谢煦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不敢再打扰他。
江时温动作很快,打印机运作的同时,拿出包里备好的文件夹,放入装订好的纸张,拉上书包拉链背在身上,飞奔下楼,骑上自行车,往最北边的实验楼赶。
一楼设置了开放式的咖啡吧,江时温绕了半圈,走到书架后面位置,缓了口气,“沈老师。”
沈海放下手里的杯子,皱着眉接过文件夹,“下次注意点,自己的材料记得保管好,不要再弄丢了。”
“麻烦您了。”
沈海不再说什么,拿着材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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