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温打量了他一会,才慢悠悠地弹开金属盖,拨了拨打火轮,看着燃起的火光跳跃在对方眼眸中。
有一说一,这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季杊轻吐了口烟雾,抬手指了指南边的方向,“槐树林后面,那一片都是真的。”
“是么,面积挺大。”
江时温来时路上有注意到,约莫几十亩大的地方,种满了各式花卉树种。
“有机会你可以去转一转。”
“有机会的话。”
江时温收回视线,手支在松软的草皮上,半扬着下颌,嗅到空气中的咸湿,想着晚点会变天。
季杊站在一边,也望了会远处的残云。
待烟燃尽,季杊低头问他,“一块进去?”
江时温撕开薄荷糖纸的包装,含进嘴里,凉意泛滥开,才缓缓点了点头。
动作时,衬衣领口与脖颈间空出些距离。白皙的皮肤隐约透了些出来,再深一点,幽暗下,是可怖的疤痕。
果然,傍晚的时候,骤雨前的风带着郁躁肆虐大地,伏低了小乔,压弯了灌木,被当作烟缸的矢车菊丛随风歪扭地晃着。
晚饭后同样留了年轻人相处的时间,江时温却不打算再找话题。
季杊安静地夹着烟,偶尔轻咳两声,也不怎么说话。
说到底,这是季父与江父的事。
若是谈的拢,他们将同身边人度过无数个日夜,即便有话,也无需急于此时。
若是谈不拢,他与季杊之间也不会有再有交集,与陌生人之间,多一句少一句,都不打紧。
好在雨声很大,空气里总是热闹的。
管家撑着伞送走江家一家,看见季杊还待在露台,嘱咐了佣人几句。
佣人拿了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绕去用餐厅时里面剩着几个人在收拾,嘴巴也忙个不停。
“原以为会是那个江致少爷呢。他不是江家继承人吗?又是Alpha。子嗣的话过继就好了。”
“是啊,再怎么说杊少爷也是S级的Alpha,比大少爷等级还要高呢。”
“有什么相干,杊少爷又不分得季家什么。连着几轮都挑些劣性,你还看不出老爷的意思么。”
“但江少爷也不是劣性吧……”
“……”
佣人听得入神,没发现面前站了人。
“大少爷——”
季梣皱着眉,表情不悦,一众人立马噤了声,低着头快步离开。
季梣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将佣人手中截下的烟缸敲在桌上,“你也由着他们这么嘴碎?”
“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就你好欺负。”季梣拉开椅子坐下,问他,“什么时候学的?”
季杊把剩得半截烟摁灭,“不久前。”
“注意点量,伤身。”
季杊只是笑,“不用担心,没有瘾。”
季梣见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
“今晚不回去住吗?我让司机备车。”
季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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