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同学眼里,江时温一直是这样,独来独往的,大家都默契地不去自讨没趣。
大一军训时他们俩曾经分到同间宿舍,当时算了一轮年纪发现江时温最年长,贾盟试探性的问他愿不愿意当舍长,江时温没有当面回答,而是在两天后搬出了宿舍。
虽然退宿有其他原因,但对上时间线总让人心里有疙瘩。
“你们在说谁呢?”
“江时温啊。”一人看了眼时间,“周薇你怎么才来啊?”
“我需要重新实验,”周薇说,“手上连基础数据都还没有。”
“你这表情看上去很开心是怎么回事?学傻了?”
“那是因为她这次约的实验室江时温也在。”另一人戳穿她。
“晕,这算不算是色令智昏?要是我有你这心态咬咬牙也不退出了。”李鑫又像是自我安慰,“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总比没过被调剂好。连科室都没得选,这大半辈子不是都要赔上去了,还不如再准备一年。”
其余人笑话他,“又来了,精英主义。”
但也各自心照不宣。边缘科室资源差,晋升难且慢,无异于科研生涯的终结。
心里怀着傲气咬牙奔着高点而去,没有人会愿意接受模糊而没有方向的未来。
志愿表一收齐,便重新分配了自习室。
徐程和江时温隔了两个楼层,他本人倒丝毫不介意来回跑几趟楼梯,权当锻炼身体。
“时温,等段时间在南院本部有个小型讲座,记得报名申请。”
“嗯,我知道。”江时温示意窗边的座位,一人正带着眼罩正在睡觉,“有人通知了。”
徐程找过江时温几次,知道位置这人是他本科时的班长,原先报的是二科,上周交了申请,调到了六科。
“但我不去。”
“为什么?”徐程移回视线,“是孔副所长的讲座呀!你不是次次都去的吗?”
咖啡见底,江时温叼着吸管往角落一投,可惜杯子的运动轨迹并未如期望那样。
江时温弯腰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回家。”
*
从A区回来后,季杊约江时温见面。在一家展厅改造的花园式餐厅。
江时温用叉子撩拨开装饰用的迷迭香,默数着数嚼着口中的羊排,目光聚焦在季杊身后的巨幅油画的画框上,然后逐渐呆滞。
季杊示意服侍生给江时温添杯柠檬水。
“晚点主厨赠菜时,和他提提意见。”
环状岛台里,主厨正探着身,故作看风景,悄悄观察着外面客人,猝不及防的,江时温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满怀,张惶过后,很快换上职业的微笑,朝江时温点了点头。
江时温回他礼貌一笑,口中也终于咽下烤制过老的滩羊肉,“其他桌也有这样的服务?”
“兄嫂与展厅主人有交情。”季杊言简意赅。
微蹙着眉,思忖片刻后,江时温谢绝了服侍生刚要放下的玻璃杯。
江时温双手交叠搭在下巴,眼神流转间,晶亮的眸子里也汪出一捧晶莹,直勾勾的望着季杊,“开瓶酒?”
显然对方听懂他的暗示,这份虚情假意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花团锦簇里,季杊眉眼也染着轻柔。
“改天吧,今天开了车来的,晚点我送你回去。”
出门时,江时温卸下笑脸。接过季杊递来的牛皮纸袋, 江时温讥讽道,“不是现金的话,我就不必当场确认了吧?”
“车里看东西伤眼睛,”季杊关掉车顶灯,调转方向盘倒车,“不急着这会功夫,但也不要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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