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声音,因此又把谢煦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花巷Omega多且杂,可以遮盖他发情时的气味,也可以不留下任何药品购买的信息。”
谢煦不想要在自己发情的时候被任何人找到。包括江时温。
谢玄沉默良久,再欲开口之际江时温先出声,“他被标记的事,您知道了吗?”
谢玄的声音似乎是从骨骼里发出那般笨重,“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苦恼于买不到抑制剂。”
江时温无心安慰,临了,也扯着嘴角,“我也是呢。”
惊雷后,雨势渐缓。谢玄看着雨雾,沉声道,“知道对方是谁吗?”
“大概清楚。”江时温说,“您不也是吗?”
谢玄不再说什么,照例让秘书给了江时温一笔钱,并让他去缴纳谢煦的治疗费用,却被告知已经支付过了。
“多谢季先生帮忙。”
“谢总客气了。”
走廊有些空旷,谢玄出来的那扇门里,始终没有动静。他们说了什么,季杊不想知道,但是……
“谢总,”季杊替他按下电梯按钮,"您不觉得你对江时温太苛责了吗?让他去承担超过兄长甚至是父亲的责任。”
冷白灯光下,将面前这位颇为俊朗的年前人照得更加挺拔,谢玄一直对这位季家三少爷有过好奇,但看来眼下不是个好时机。
电梯门很快又关上。
季杊走到拐角的自动售卖机前,站了一会,等到江时温推开门,低着头又坐到了隔离室门口的长椅上,才按下机选按钮。
季杊把买来的水递给他,“不打算睡吗?”
江时温拧开瓶盖,自嘲地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很擅长守夜。”
可也只是擅长。
因为病情特殊,楼层里不光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排风系统喷吐着阻隔剂的人工香味。
隔离室的指示灯闪烁着红色的警示灯,江时温觉得刺眼,微垂下头,“你说,如果我没有——”
手上的水瓶被拿走,随之而来的温热地触感打断了江时温的话。
酥酥麻麻地,从手心传来。
季杊握着他的手,轻轻比划着什么。
江时温有些困惑。
像是惩罚他的不专心,季杊捏着对方的食指,晃了晃,“他的信息素味道。”
季杊重新写了一遍。放缓了动作,放大了笔划。
江时温屏了屏呼吸,注视着对方指尖小心避开伤口的位置,在一块小小的肌理上移动着。
等他写完,江时温顿了顿,轻声说,“是夏天的味道呢。”
季杊“嗯”了声,抬起头看他。
手上的电子手环被季杊轻轻拉扯着,江时温的注意力却都在对方眼底晦涩的浓烈里。
安静地对视了一会,江时温听见季杊说,“江时温,别忘了你还欠我个人情。这次不能只请吃饭了。”
过往太长,相处太短,江时温始终没有把故事说给季杊听。
隔离室门口再次安静下来。
江时温沉默着。季杊甚至可以听清远处咨询台值班护士们细碎的说话声。
“没关系,“季杊把水瓶又放到对方手里,”我很擅长等你。”
走道尽头的红灯依旧亮着,江时温收回视线,站起身,跟着季杊去了给外科去处理伤口。
江时温伤得不大重,但也不轻。衣服一掀,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
季杊翻看着他的信息素检查报告,见江时温蹙着眉头忍着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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