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置顶的最上面。
江时温垂眼,抬手松了松手指,绷带缠得紧,操作起来有些迟钝,轻触了几次,才设置成功。
退出界面时有人给季杊发消息,小字里显示的是视频,江时温犹豫了一下,对季杊说,“苏莞给你发了消息。”
季杊猜得出是什么内容,“视频吧?不点开看看?”
江时温嗯了声。半晌,又解锁点开了。
画面里是几段小孩子玩闹的场景。几个孩子围在一起逗婴儿床上的小宝宝说话,你一眼我一语的,很是闹腾。最后一小段,所有人安静下来,只听见小宝宝软糯的发音,念着他自己的名字。
季杊降缓了车速,“你可以给自己发一份。”
“不用了。”
实际上苏莞也时不时给他发些视频图片,这一年多来,他也算是见证了几个孩子的成长。
“他们总说以望的名字很好听。”
“是吗。”
“恩,”季杊嘴角上扬,“你取得很好。”
苏莞是在季家退婚的那段时间生产的,有时候季家的律师上门扑个空,大多是江时温去苏家看望苏莞了。
临盆前,季梣还在焦急地穿梭于星际,这让苏莞有点委屈,生着小脾气。
“把孩子过继给你们吧。”
病房里,季杊与江时温各站两端,闷声不语。
苏莞又重复了一遍,“把孩子过继给你们吧,不要分开了。”
声音响起,是进进出出医务人员忙碌的动静。
生产过程并不顺利,医生甚至给他们抛了一个大难题。明明手术门紧闭,江时温感觉耳边能模拟出机器刺耳的声音。好在最后母子平安,两人完好地腾出位置,留给刚赶到的季梣。
鲜有人走动的楼梯间里,感应灯亮起又熄灭,昏暗间,江时温被环抱在一个温暖的拥抱里,感受着对方胸腔里同样起伏的跳动。
觉察到对方脊背不再僵硬,季杊埋在江时温的肩上做了一个很浅的叹气,像是没忍住什么。季杊拉开江时温的领口,亲吻也随之落下,细细密密的,从他白皙的脖颈一路上移,下颌、脸颊、鼻尖……
落在唇角时,轻轻触碰了下,很短暂,连呼吸都没有沾上就分开了。
可带着珍惜。
顾不上发红的耳,江时温圈抱着对方的腰,把自己送得更近一点,牙关轻启,颤着舌尖向季杊讨吻。
期身而来的,是他熟悉的热度。
尽管从未说出口,江时温很喜欢季杊吻他。先是舔舐他的齿间,然后勾他的舌,搅动着翻涌着,燃起整个口腔的温度,攻城略地,直到江时温眼底沾染着湿漉的潮气才退出来。再一点一点的吮吸他的下唇,仿佛是对待一件珍宝,心都被捏得酸胀。
只是江时温仍旧想不明白,所以忍不住问季杊,“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不是夫夫,不是恋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季杊吻着他困惑的眼睛,坦诚作答,“不知道。”
江时温听到后却莫名觉得安心,原来对方也和他一样苦恼。
同样陷入难题的还有季梣,被苏莞赶到门外,翻着字典来回踱步。
婴儿房布置得很温馨,新生儿的摇篮放在靠近窗边的位置,江时温拿着小铃铛晃着,孩子伸手去抓,扑空了一片光晕。
指尖被轻轻触碰着,柔软似窗外的山桃瓣。
春光不负,以望安好。
*
此刻窗外偶尔也略过春景,更多的是片荒凉。就像郑准说的那样,路又远又偏。
江时温又重复播了两遍视频,摁灭手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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