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反动言论”无非是一帮朋友私下聊天,抱怨近年来愈发严苛的药品权限条例,本来是很正常的讨论,不知为何被故意整理成针对性的字眼。调查结束后,他们才知道原本宣称非盈利的Omega声援组织有在野党的资金注入,调查期间,组织高层为了脱身,故意陷害给他们。
难说吃一堑长一智,但几个朋友也不约而同地不再接触什么所谓“组织”了。只是谢煦被标记后,抑制剂需求量加大,复又重新疏通关系,通过各类组织的渠道找黑市买药。
知道谢煦发情后,眼下还在滴滴滴地给谢煦发着消息,谢煦皱着眉,一律屏蔽了。
即便做为Omega生活了十来年,他自己始终没适应这个身份,更不需要其他人所谓的关心。
谢煦分化得晚,大概是在12岁的时候,医生翻着他的检查报告单说,“有分化成Omega的可能性。”
谢煦扯扯嘴角,思考抽屉里那封未送出去的情书怎么办。
情书对象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很漂亮的Omega。因为年纪小,谢煦于感情之事懵懵懂懂,总想着哪怕作为Beta,也能默默守护着她,就像故事里默默付出的骑士一样。
现在倒好,骑士变内眷。
医生担心他一时难以接受,拍拍他的肩膀,“也有可能不会分化的。”
谢煦看到对方脸上安慰的表情,心想这钱真好赚。
这话说的和小明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一样。
脱裤子放屁,不如不说。
不过谢煦运气真的算好,安稳地度过了中学时光,也顺利考上与青梅约定好的那所学校。
原本,他的成绩是考不上的。
易恬说,我们两个,总还是要争取一下机会。谢煦,我不希望自己是Omega,就走上所谓既定的路。结婚、生子,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谢煦没太思考过未来,脑袋空空,所以问她,那你想做什么?
易恬没回答,但书柜里全是象牙塔。
于是谢煦咬咬牙,榆木脑袋钻出了花。
而眼里灵动着光的易恬,在中考结束后,被迫放弃了入学机会,转入到Omega的专门院校,并且接受家里的安排,定下了联姻对象,一个比她大了近一轮的Alpha。
谢煦过于难过,以至于腺体突突得疼,偷偷翻出易恬的抑制剂,往自己身上扎,假装自己还是Beta。
谢玄看着病榻上高烧不退的谢煦,还是说了重话,“你和易恬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再这样掩耳盗铃了。”
“那你呢?”谢煦掀开被子,拔掉针头,“你和易恬他爸,就不是掩耳盗铃了?对,你们不是掩耳盗铃,是狼狈为奸!”
“啪——”
终止争吵的是一记耳光。
和所有少年人的故事一样,谢煦离家出走了。
顶着大太阳晃着晃着,就转到了传闻中不良少年们聚集地。那时候的花巷没有现在这么乱,打架斗殴倒是一直没断。
谢煦踹着几个露着大花臂来挑衅的人,对着边上大楼反光的玻璃镜,整理了下发型,决定入乡随俗。
文身店在理发店的隔壁,巷子的角落里。
生意不好,里面只坐着一个人。
挨着花花绿绿的背景墙,长腿屈在高脚椅上,手上握着一沓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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