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江时温脸上的书印子，董祁到自助售卖机前买了瓶罐装黑咖啡给他，“想明白了就好好学，但也别太逼自己了。”
江时温不困，一路握着这罐咖啡回了家。
家里没有镜子，他就对着手机屏幕翻着自己有些掉色的栗发，摘下了耳钉攒在手心里，在去理发店的路上丢在了垃圾桶里。
小龙传单发到他兼职的店门口，意外又惊喜，“小江，从良啦？”
“嗯，洗心革面，好好读书。”
小龙一听嘴就咧上了。高考成绩出来后江时温就不见人影，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特意买了几袋吃的给他。
稍晚点老板从隔壁唠嗑回来，见两人在沙发上光明正大地偷懒，也没说什么，从小龙手上抽走半袋薯片，全部消灭了。
“小江，新款到了，准备一下，晚点给你拍图。”
江时温销售能力极差，提成拿不到多少，纯混个基础工资。庆幸老板只需要个看店的，偶尔让他当个模特发发网图。
小龙认识他后，试着给他介绍过不少高时薪的工作，江时温一一拒绝了。
“时间自由又离图书馆近，有客人来了招呼，没有就看书。”
老板还在冲他挤眼睛，江时温补了句，“肖姐人美心善，多么好的工作。”
肖姐笑嘻嘻地按着快门，“谁说我们小江不会说话了？不过小江，你这脸怎么了？”
虽说店里的商图不会露脸，肖姐每回都爱折腾几张写真供嗷嗷待哺的姐妹们传阅，镜头里一瞄准江时温的脸就放大了看。
江时温不愿说自己不敌一个高中生的事，垂眼思考了半天，管小龙要了张拳馆免费体验课的传单。
眨眼七天课程接近尾声，江时温洗完澡出来，见小龙在清场地准备迎接下一批学员，跟着一块拖了地。
拖把没推两下，猛地被踩住。
江时温抬起头，看到了夏末那张恶狠狠的脸。
后面的故事江致也清楚，临上楼前磨着后槽牙，“他把我哥打伤进了医院。”
单元楼入口的玻璃门关上。
电梯间的感应灯逐渐暗灭，季杊瞳孔间的温度，也跟着黯淡。
江时温安静地和他对视了一会，把捧了一路的外套递给他，“再逛逛吧。”
等走过了几盏路灯，江时温为自己找场子，“我没那么弱。”
季杊“恩”了声，在交织的昏暗中，牵起江时温的手，紧紧扣着。“你只是技术不太好。”
最初，江时温的确技不如人。
但就体格来说，他有着天然优势，反应更灵敏，面对有着七八年基础的谢煦，他的进步反而更快些。
出于这样的原因，谢煦更看他不顺眼，每一回对练，都是下了狠手去的。加上江时温悠哉悠哉，纯当个锻炼，不用他描述，季杊都能猜出谢煦感受到的无形挑衅。
学校这个点依旧热闹，篮球场上留着不少打球的学生，变化的脚步配合着激烈的碰撞声，比分咬得很紧。
江时温收回视线，纠正说，“也不尽然，我当时故意的成分多些。”
他不迟钝，能感受到对方对他的无名恶意。
总以为是积怨，拳台之外的交流几乎没有，直到受伤住院江时温才弄明白原因，谢煦无非是掺杂了嫉妒的情绪。
“因为你是Alpha。”
江时温看向季杊。
夜风轻柔，对方目光也如澜，江时温包裹在其中，微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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