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履的Alpha不屑地扫了江时温一眼,“你这身上的味儿可不这么说。”
江时温不打算和对方多说,扭头要走,结果又被人喊住。
“空出个时间,我七月初订婚。懒得和季杊重复了,你和他说。”
江时温讥笑,“到底是副厅长,连订婚都带强制参加的。”
许琰皮笑肉不笑,让下属拿来请柬,“这点权利我从来都用得顺手。”
暗红色的卡纸镶嵌着金边,许琰这品味也和他的腔调似的,“那我就先——”
“找你还有其他事”,许琰打断他,“这两天已经盘问了吕梓嘉。”
“他靠出卖平权组织名单认识了些人,目标可不光是谢煦和易家,大概是想接近花巷背后的势力,花了些功夫挖了点东西。”
“听他说,黑市的假药包装供给的名单上,”许琰看着不远处江致的身影,顿了顿,“有江氏。”
*
撤出专组调查后,江致回了趟A区。和江时温一起。
江家书房里传来的争执声,江时温不愿意听,照例住着酒店。回到A区,只是恰好是江之涟的忌日罢了。
实际上,董祁说得并不对,江时温忘性很大。
模模糊糊记得母亲自杀那天,院子里的晚樱混着新叶,被风吹起时,零星落了一些残瓣。
因此每年去的日子也不一样。
不过,几次都能见到一位满头银丝的长者,在江之涟边上的墓碑前静默着。
江时温想这人是常来,所以总能遇见。
“不献花吗?”江时温问他。
“他不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花,”江时温说,“他只是不喜欢你。”
对方总是笑着点头认同,然后不再说话。
只是,今年不一样,见他来了,主动问他,“你呢,又和他在一起了?”
江时温叹着气凑近袖口,想季杊留的气味是否真有这么明显。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只闻到细雨霏霏的咸湿。
江时温侧了点伞,替对方挡着雨。“想再试一试。”
“还有这勇气?”
江时温诚实回答,“没有。”
实际上他依旧容易放弃,只是相信季杊比自己多了一份执着。
伞下,视野变暗。
对方凝视着他,良久,严肃凌厉的五官透出些许温和,“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江时温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雨势渐大,走回去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把伞留给了雨幕里不打算离开的季长至。
因为没有伞,江时温未在站台下车,而是让司机开回了江家。
比江伺还年长一轮的老管家替他打开车门时,表情里掩盖不住意外,特意交代了厨房重新备餐,又让佣人给江时温送去杯姜茶。
新来的佣人敲开江时温的卧房,候了半天没有听见回应,楼梯间遇上其他人,才知道他在画室里。
画室在一楼角落的位置,年轻时江之涟爱慕方伺的才华,始终觉得面积不够大,不顾董事们的施压,命人打通了后院,额外做出一间花园房。彩绘玻璃里外,都摆着花。
等江伺逐渐掌握江氏后,江之涟憎恶玻璃晃眼,一次又一次试图去砸时,总被人拦下,干脆吞了药,纵深一跃,落在花园房外的樱花树下。
江家院子里松树不少,樱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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