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季杊揉着眉心闭目养神,江时温存心打扰,勾到沙发另一端的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个脑袋和他说话。
有一搭没一搭地,多是江时温抛些话题,季杊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
关于病痛本身,倒是都默契地不提,彼此的态度早就摊开,拢不到一块,这会说了也没趣。
只是天色微亮前,江时温摸到手机,重新给对方补上了一段晚了一周的新年祝福,不等发送,眼皮已发沉。
轻声关上房门,季杊驱车前去赴约。
距离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许琰虽黑着脸,瞥向季杊时,却没多说什么。
许琰的高压之下,很快将季杊意外发情调查清楚。
“不能完全排除人为因素影响。”许琰语气里难得有几分迟疑,“酒店的后勤人员中,其中有一个,和你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回程路上开始淅淅沥沥地降雨,一连下了几日,干涸了碎雨云,满溢了水泥地,终于止住了。
出晴后,江时温身体逐渐好转,懒怠了好久的骨头耐不住,拆洗了被子,抱到阳台晒。
准备收拢时,温室管理员打来电话。“小江啊,你后天下午有空吗?”
江时温翻了下日历,“有的。”
“是这样,中央公园有个儿童科普活动,需要讲解员,找了几个研究生都给推掉了,说那天要约会……”
江时温了然,“我可以去。”
冬天户外只剩光杆子树,小孩子又禁不住冻,然而专做对外展示的园区温室不比科研用途的条件好,本身就潮闷些,塞了一大帮人简直要喘不过气。
饶是这样,好奇心面前,叽叽喳喳地听完讲解,仍然缠着江时温提问。
江时温蹲下身,“不是哦,这种花多白色或淡粉色,没有其他颜色了。”
“可是我家里有蓝色、绿色、紫色、黄色,”小朋友比了一个很多的手势,“什么颜色都有哦!”
江时温也眨眼,“那是因为你们家的是假花,是工业涂料染上去的。”
“老师,我家里有这种灌木,种在院子里,特别香。”
“啊,这样啊,那回头你和妈妈说,记得找人把机器参数重新设定一下,它是没有味道的哦。”
“老师,”有小朋友很开心地炫耀,“我家院子里有那种树哦,你说什么时候能吃到果实呀?”
江时温笑盈盈地看他,“你说呢?”
“……”
……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批,负责管理小道具的学生志愿者终于得空喘口气。
“艹噢,耳朵都吵聋了,这群小鬼也太可怕了吧?”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
另一个人摇摇头,“我觉得挺可爱的啊。而且,你刚才不也和他们玩得挺好的嘛?”
“饶了我吧,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麻烦死了。”男生不屑,指了指准备离开的江时温,“你看江老师刚才那架势,估计也不大对付这些小崽子们。”
江时温脚步一顿,回头冷冷道,“如果你是累了而发牢骚,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只是为了获得实习证明,后面几场活动,建议你把嘴闭上。”
许是天气好的缘故,园内人流量冲了个小高峰,长椅上都坐满了人。
离约定时间还早,江时温想了想决定买杯喝的打发时间。
咖啡馆挨着温室,几步路的距离。
日光懒洋洋地晃悠着,折过腊梅新冒尖的花芽,静静等待一场立春的雪,由着其压垮枝头上最末一片枯叶,裸着粗糙的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