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砧板上的肉体。
恶意且下流的眼神不是自我意识过剩,顾荏在厕所前踩着Alpha的手机,“再看,小心把你眼睛给挖了!”
警告的目光扫视着边上围观的人,直到灰溜溜地散开,顾荏满意地拍了拍手里的灰,洗完手,一回身,看见走道尽头人群中的江时温,气得踢了一脚门。
不等走回座位,后排推搡的几人停下动作,快步拦在他面前,“哟,顾小少爷,今天哪位又招惹你啦?”
“哎呀,还能有谁,江时温呗。听说这次顾小少爷成绩又被压了一截。”
“王全,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啧啧,真辣,小宝贝,你一瞪我就硬了——好好,知道了。”王全做出一副投降的手势,“周末我爸生日,记得来我家,我们弄了点好东西,一块玩一玩。”
“玩你大爷。”顾荏黑着脸将成绩单塞回抽屉里。
顾荏还是得去。无关合群与寡合之说,交际圈如此。
刺生冷食一道道上桌,淫笑声中,一双双筷子夹在了同样摆上桌的肉体。
每一具赤裸手边都摆着一个瓷盘,一沓钱,往下体塞一盘。
“高材生,教教我们这里面容积怎么算呗。”
江时温面色不改,“我生物不好,外文也差,不知道怎么和畜牲沟通。”
顾荏来得晚,顺着指引,在通往地下室的过道里和江时温擦身而过,一推门,立马作呕地退了出去。
“都是群Alpha败类。”
连带着把走在前面的人,一同骂了进去。
直到某次回去拿落下的书,顾荏看见隔壁教室里亮着灯,终于承认有些人靠得不光是Alpha的天赋。
等按名次重新分班后,面对礼堂外墙上优秀名单中依旧优于自己的人,顾荏也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更何况,高一时巷弄口的意外发情,是对方替自己挡住了那几个Alpha。
“这么清高的江班长,知道怎么替人开苞吗?要不让我教教你?”
另一人拉下裤子拉链,“就是,都是好兄弟,一块爽啊。”
“看给这个姓顾的骚的,今天我可要——艹——”
Alpha捂着下档惨叫倒地。
江时温蹲下身,扇了扇他的脸,“你真要动手也没关系,不过你想清楚,他家里要是知道了,到时候你爸会不会把你腿打断送去赔罪。”
果如其言。
几个人的父亲在顾家点头哈腰地道歉,顾荏理解了自己儿时几次三番闹上季家,父亲顾敛说的话。
“有能力了,不是你开口求人,是别人跪着找你。”
顾荏没有能力,只能愈加放肆的哭闹来虚张声势,聊以慰藉已经做出的努力。
现在,接手子公司,谈不上比肩顾敛,但多少做出了点样子。可那时,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能在群弱肉强食的Alpha中走到这一步。
包括江时温。
准确来说,是江时温先入为主,“有必要吗?”
顾荏气极,觉得这人是性别歧视,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
而当江时温腺体受伤、看着歇斯底里的江之涟,这位长廊外历届校友照片墙上,自己向往成为的Omega,顾荏突然明白什么,也突然想起,高一时,问他对自己要联姻的看法。
当时藏了些青涩的试探,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没想到江时温认同地点头,“你爸说的也有道理,门当户对挺重要的。”
这也不是顾荏头一回见江之涟大闹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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