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江时温抿唇打量了会季杊,又拿出来比划了一下,“你明天穿哪一套?”
季杊指了指左手边一套暗纹双排扣西装,接过后挂了回去。
关上衣柜,江时温背过身交叠着长腿,微扬着下巴,“怎么了?”
季杊露出些被打败的模样,抬手按了按脖子,“顾荏让我和你说,明天还有一些高中同学会来。”
“他干嘛和我汇报这些事。”江时温转身往里走,“又不是我订婚。”
季杊拉住他,“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他才让我转述。”
江时温抬眼看他,走近一步,摘掉对方的袖扣,“那我可以不去吗?”
“实话?”
“恩。”
“那更好。”
江时温轻笑,也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的高中不至于黪黪,婚宴现场又人来人往的,即便是被刻意打量,社交场上的成年人也懂得收敛些曾经毫不遮掩的赤裸。
诚然他以前做不到置若罔闻,现在盔甲长好了,这场面也称不上利刃。
许久未见碰个酒杯,客套两句,彼此间其实也泛不起涟漪了。
或许是早就明白,声望和追求,本不是年少时想象的那种简单轮廓。
但向顾敛敬酒时,江时温上了心。多说了些话后,将空杯放回托盘,白皙的脸颊上晕出了些红,对身边的江致说,“我去外面透透气。”
夏季的晚上到底有些闷热,江时温难得穿了三件式,松松领口,从鼓着蝉鸣的花坛边起身,转回了宴厅里间的休息区。
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有人落座,江时温问他,“不去陪客人?”
“你不也是客人?”
“严格意义上,我算半个客人。”
顾荏反应过来,旋即笑出声,“说实话,我确实没想到你退婚后,还选择和小杬在一起。”
江时温皱眉,“你说季杊?”
“是啊。”顾荏嵌进靠枕里,“以前总和你提的那个弟弟,说的就是他。”
江时温思考了几秒,“我没对上号,你们家人实在太多了。”
不过,可能更多的是因为,顾荏描述的始终太过抽象了。
“眼睛最好看。亮晶晶的。”顾荏指着绘本上的一页图,“比星星还好看。”
江时温斜眼看他,扯了扯嘴角,“你就是因为这样,论述题才总扣分。”
话题一起,读书时期对方不耐烦却依旧替他纠错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浮现,顾荏犹豫良久,问了一个俗套的问题,“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江时温没有回答他,只是平淡地反问,“顾荏,那你呢?你过得好吗?”
顾荏咬牙挺过发情期折磨下的高三,以优异的成绩考入A大,而后的一步一个脚印,足以想象出几多艰难。
想起方才大厅里围着自己的虚假笑脸,顾荏带了些苦笑,“有好,也有不好。”
江时温点头,“我也是。”
想到什么似的,顾荏神色流转,眉梢又舒展起来,“当时,你那副“你少折腾事,不如听家里安排”的架势,确实让人生气。”
江时温泼得可不止是冷水,掺着不少心里话,“多少受了些家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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