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看不懂。”
“是你的名字。”
“是吗。”
花梨木椅太硌,江时温转去紫檀围屏后消食,再回去时,季长至手边又添了几张宣纸。
来回写了几遍,摊在地上叫他挑出一张。
“我觉得差不多。”
总在一处渗出的那点墨迹,江时温始终觉得用笔太重。
最后江时温还是选了一张,让人送到江家,充当看护费用。临出书房前,江时温问他,“为什么让季杊改名?”
“太女气了。”
季长至放下笔,“寓意也不好。”
陆椋的说法却不一样。“当时,给小杬取名时,我还花了一番心思的。”
斟酌再斟酌,还是决定祭奠那个人。“虽然说法比较残忍,但她确实是因为小杬离世的。”
院中萤火,显得陆椋身影羸弱,“不过,根结都在我身上。”
陆椋怀孕时,对方因为Alpha狂躁的信息素攻击而流产,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或者说是心郁成疾,最后离世。
“当时太过慌张,所以去求了顾家。”
自小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孩子兢兢业业地看着眼色,甚至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弄死,陆家人不是没有怨怼,奈何碍于季长至的势力,只能低头。
结婚前夕,身边的人不止一次劝过陆椋离开季长至,“他不喜欢你,你们没可能的。何况他心里有其他人。”
脱离顾、季两家自立门户后,倒追一个科员,被家里施压后分开,那点事,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陆椋那时对爱情还保留着些天真幻想,甚至谈得上是卑微,“我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和垂眸向下,嗓音里绵软中透出的若有似无地自怜不同,熟知陆椋的人都知道,卖弄起风情来,陆椋向来是一绝。
纯真如兔的乖巧表情,实际就是个妖孽心。皮囊身段向来是社交场上傍身的资本,唯独在季长至那吃瘪。嫁到季家,是心高气傲的陆椋,使的不少肮脏手段。
“所以在他看来,给小杬取得的名字,也是别有用心的。”
江时温粲然,“如果是我,或许也会这么想。”
陆椋眼梢里的笑意更甚,“是吧。”
多少带着点赎罪的意味,埋了根后,也确实,让狠意尽数蔓延到季杊身上。
陆椋接过江时温递来的枝剪,“最早搬来这里,也是如此。总以为能让他多注意到我,毕竟那个时候太倔了,误以为他是喜欢清高的类型,后来才明白,其实无非是对方恰好是这么个性格。”
“那个人,先后因为我两次离开他身边,第一次的时候我还心存侥幸,期待些回心转意,第二次的时候……”
陆椋顿了顿,另说,“生产完后,我就把小杬送去了顾家,小梣也被带回了主宅。因为一个人住,觉得太空落了,就一点点去填些实物,洗手做羹汤,精心布置园艺,那些发心是为了刻意卖弄的而学的东西,反而成了唯一能做的事情。”
“即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个院子,养活了一些,又死了一批,有时候想来年偷个懒,”陆椋笑了笑,“小梣又送来些新的。”
江时温抬头,语气凿凿,“季杊不会送。”
“是,他不会。他不愿意送这些。他和他哥不一样。他哥是水一样的孩子,真明白也好,假糊涂也罢,性格总是温良。”
“季杊不是,他和季长至,如出一辙。”陆椋笑着摇头,辨认出远处树影间隐隐的花香,低声,“所以他总是斗不过他爸。”
*
夜里醒来时,季杊不在身边。江时温下楼转了几圈也找不到人,发了消息后,很快打来电话。
“三楼拐角的第二扇木门,有一个小楼梯。”
室外楼梯钉在山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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