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江时温的指尖,接过对方手里的烟,在星火悦动间,他找到了答案。
谜底其实对方一开始就告诉过他。
是半夏的薄荷。
*
飞机破开云层,江时温在起伏的气流里合上遮光板。
“好像,是第一次和你一块回B区。”
即便抵达的是相同目的地,他们总是错开时间。
季杊想到什么,侧身看他,“你还记得你当着我哥他们说的话吗?”
季梣当晚复述了遍江时温的话,学了七八分像,还把自己气梗住了。
季杊不咸不淡地评价,前后几个一比,江家的其实还好。
“不记得。”江时温移开视线。
其实,在机场航站楼里,季杊的确和江时温遇见了。
两个航班,一前一后的,不存在什么巧合。无非是季杊去的早。
江时温低着头在书店里随手翻着杂志,听见登机通知,仔细地放回原位,摆正,走到最末的队列里。
季杊看着对方身影汇入人群,转身绕去书店,重新翻了翻财经杂志封面上介绍顾荏的文字,不自觉哑了声笑。
起初,季杊没有意识到是喜欢。
年少的热意,归结为未得的觊欲,感情的位置,季杊从未想过要把江时温纳入考虑。
只是,穿过无人的戈壁,或是在山地的泥沼里淌过,亦如当爆破的瞬间感官被黑暗侵蚀,每每在边缘挣扎间,试图闭上眼的刹那,总能想起那日的那双眼睛。
劫后余生里,营地里什么动静都有。
酣畅淋漓过后,严荻披了件衣服,听了听隔壁许琰那处的动静,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晃到了火堆边。
季杊坐在木箱上烤火,严荻识趣地灭了烟。
烟酒性,季杊三个都不沾,活得似脱俗的神仙,篝火里的那些荤话,从来只是笑着听。
酒劲上头,有同僚大着胆子嘿嘿笑,“那怎么发泄的?”
季杊一字字念着,“靠性幻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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