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什么?”
“——不要。”言息亲吻他的额头,安抚似的吻,内容却无理,“即使那样,也不要。”
那让明照衣显得有点无法理解,只好委婉地,略显冷淡地说:“如果太自私太任性,是会……”
——“没有人爱”这句话有些过分,其他过分的话也显得太过分,于是只能停顿,希望言息自觉补充并领悟。
可惜,寄希望于言息有这份自觉实在过于天真。他更自私更任性地撇下嘴,并开始撕扯明照衣的衣服,一边苛刻地对待明照衣,一边贴着他耳朵乖巧地哄:“这次不进……”
“你可以骗我的,说喜欢我。”明照衣轻轻叹息。
“……这样哥哥也不会离开我?”
“嗯。”明照衣顿了顿,眼帘投下淡淡阴翳,“我会相信的。”
“——真的吗?我不信。”
“……一点点,”他闭上眼睑,细细感受着言息的苛刻对待,“一点点相信就够了。”
“——不要。”却连一点点谎言也被言息拒绝,他附耳,悄悄话一样轻轻说给明照衣,“现在哥哥知道我有病了,也许是在哄我呢?等我稍稍放松,就会头也不回逃掉。”
又苛刻了好一阵。
等双方欲/望消退。
“哥哥还有什么话说吗?”他用纸巾揩着手指,十分体贴地问。
“……先给我手机。”明照衣暂且这么说。
他已经预感到这将是场消耗战,自己将不得不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我有工作需要安排……”
“——驳回!”
言息的回答,是斩钉截铁又恼羞成怒地咬了他下唇一口。
第22章 演戏是认真的
言息眨了眨眼。
醒来后只有一室的昏暗,封闭的地下室难以辨别早晚,系统的时间则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清晨七点——很好,又鬼混过去一夜了。
肩头从身后压来重量,明照衣在睡梦中不知何时拥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吸安静而清浅。
无论是共用的柔软枕头,淡淡洗衣液气味的被子,抑或肩头那点重量,都催人懒怠。
尽管今天还有许多件要做的事,但这时候并不想起床呢。即使是虚假的,稍稍沉溺片刻也没关系吧?
但他终究没精打采坐起身,像剥去蝉蜕一样,艰难脱离明照衣的怀抱。
……已经这么鬼混过去三天了,这时候才说“稍稍沉溺”实在太勉强。
微微打结的长发自然垂落,帘子一样笼罩周身,而发梢清浅地扫过明照衣的脸,那让明照衣察觉到什么似的,不自然拢紧眉梢。
言息垂颈注视这张脸。
也许因为过累过困,这张脸的主人虽然因察觉到失去什么而不安,但仍陷在梦境里无法醒来。
良久的注视后。
他终于俯身,肩颈与脊背倾下时连成勾勒好的一抹优雅线条,在那拢紧的眉心印下一个吻。
——不要在梦里还见到我啊。
他在这个吻里说。
*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言息一边刷牙一边查看最新一章的评论区。
看了几秒评论区现状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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