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军雌对墨菲林奇避之不及,也有军雌上前问候。墨菲林奇与他们担忧的眼睛对上,同样眉头紧皱起来,心里明白他们的担忧和他是一样的——
上将对他的雄主,动了真情。
*
言息只来过总部顶层的元帅办公室一次。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他带了午餐探望,那时萨尔伊斯表面对他无有不从,实际满是试探。而他端着一副傲慢模样,明白若不惩罚必定会让萨尔伊斯起疑,只好借顽劣戏弄的戏码,把那一关混了过去。
这次嘛——
“萨尔。”他闷着声音进来,尤因在外面替他们拉拢上门。
“嗯?”萨尔伊斯帮他解了礼服外面繁复的大衣,挂在门口。
“萨尔伊斯——”言息端正神色,内容却很无赖,“你偷听。”
“没听到。”萨尔伊斯走回来,牵着他到沙发前坐下,声音里是些许愉快的笑意。
“真的吗?”言息可不信,抱臂审视他。
“好吧,”萨尔伊斯保守道,“是没听完整——我是从‘的的确确爱我的聪明、狡黠与……’”
“打住!”言息去捂他的嘴,萨尔伊斯这才颇觉新奇地注意到他脸上烧起迟来的热度,耳根发烫,眼神躲躲闪闪。
萨尔伊斯的视线柔和但直白,言息不再捂他的嘴,换作捂住他的眼睛,气闷极了,“你最近太不规矩了,萨尔。”
萨尔伊斯眼睫眨动,轻柔的翕动扫过言息掌心。
“那么,我向您请罪。”他口吻认真,有淡淡的内疚感与自责。
言息移开手掌,才发现他眼睛里都是笑意。
“萨尔伊斯——!”
“嗯。”萨尔伊斯执起他的掌心亲吻,声音含糊,“我反省。”
“你最好是。”
他的亲吻让人心软,言息捞起他的下巴,带着仅剩的火气用齿尖咬他的下巴,磨他的下唇。
萨尔伊斯的唇噙住他,怜爱地吻他,那点仅剩的火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两人开始黏黏糊糊亲在一块儿。
就好像怎么黏在一起都不够似的,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舌尖几乎是以轻松玩乐的姿态缠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的轻松就像日常,像呼吸,像喝水吃饭,像天生如此,本该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亲到嘴皮都发麻了才依依不舍松开,就像将一个完整个体残忍分离。
“所以,前半句是什么?”
萨尔伊斯这时才问,但又并不怎么在意,端起水杯喂到言息跟前。
言息喝了一口,萨尔伊斯眼睛无声暗了下来,于是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又黏黏糊糊亲在了一块儿。
再亲下去,明天是真的会发肿的。
言息歪了歪头,靠在萨尔伊斯怀里回想刚刚那个问题,“是‘也许曾经厌恶我的粗鲁、无礼与傲慢’……”说完,刚才还很发着亮的眼睛,像落了灰的宝石黯淡下去。
萨尔伊斯用吻印上他的额头。
“您要看看我身上的伤么?”
他眼神像远在天边的云一样平和,与人世的纷扰无关。
“让伤口愈合最好的办法不是遗忘,而是直面它,然后覆盖它。”
可他这么说,从天边落入纷扰,却不陷于纷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