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定说,你们自顾自献上忠诚,我就必须待在你们安排的位置乖乖听你们的道理吧?”
“您……”拉斐尔迟疑了许久,谨慎开口,“就连您,也背叛您的帝国了吗?”
——从来没有人可以绑架言息。
言息语速变得慢吞吞起来,看似不急不缓,内容却尖锐不少:“我本来就是个很无情的性格呢,实在不打算为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奉献自己的一辈子。”
他手指向上随意推了推墨镜,遮住那双漂亮眼睛里流动的光泽。
“况且——萨尔的改革已经开始了,你听到周围的议论了吗?我实在很不明白呢,同样身为雌虫,你为什么要对一个雌虫地位卑贱不堪的封建帝国怀有复辟怀念之心?”
拉斐尔愣了愣,“不,这不一样。”他下意识反驳。
“——我是雌虫没错。”拉斐尔双手交握在前,抬起脸,表情认真起来,“可我是贵族雌虫。殿下,我与那些生而低贱的下民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我生来便享有凌驾于所有底层雌虫的特权,也配得上帝国地位最高的雄虫。而且那只雄虫本来一心一意对我好,眼里心里从来只有我一个……”
这话说得他心里越发苦涩,眼睛因湿润可怜得让人不忍起来。他口吻诚恳庄重,仿佛只要言息愿意,他们就可以做回从前。
他本来可以做帝国最尊贵的雌虫的。可是慢慢地毁了,从殿下反悔婚约开始,现在一切都毁了。
“不!殿下,还来得及的——一切都来得及!”
拉斐尔声音激动起来,站起身不管不顾想要抓住言息的手,却被言息一个撤身躲了过去。他略有些丧气,语气却仍笃定:“只要您跟我们走!”
一阵不妙的预感忽然涌上言息心头。
拉斐尔似乎不是在征询。
他一直都在使用“我们”这个词——
对了,墨菲林奇!
光脑忽然被外界强行闪退。
言息睁开眼,因强行闪退额角一股阵痛,在熟悉的房间里见到了一队原本跟在萨尔伊斯身边的护卫军虫。
机器管家僵硬躺在他们脚边,看来指令已经被黑。
言息明白机器管家被黑的那一刻,远在母星核心区的萨尔必定会得到消息,他只需要尽可能多地拖延时间——
“唔!”
眼前倏地被洒上喷雾,言息意识几近瞬间陷入昏沉,眼皮不可控制地闭合。
“抱歉,”为首的军虫托住他身体,向他低下头卑顺致意,“殿下。”
*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萨尔伊斯忙完会议,又对几份在改革方向上具有指导意义的文件进行了批注。
短暂的休息时间里,萨尔伊斯点开屏幕上那个代表言息身体状态的小红点——屋内有专门的健康监测仪器,他看到屏幕上显示对方睡眠充足,精神波动状态目前良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他放下心来,结束休息正要继续埋头公务。
忽然——
代表那所庄园安全状态的屏幕闪出红色警告标志,萨尔伊斯心脏猛地一缩,那瞬间心脏仿佛塌陷了一块,连跳动也无法感知。
半分钟后,驻母星的全体守卫军收到了最高级别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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