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腰上时,池湛忍不住紧绷身体。
疼痛感比想象中还要剧烈。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本想对着镜子看看情况,但他实那个角度是视野死角,用手机拍下来好像也很奇怪。
而看到伤处的岑迟皱起了眉。
昨日只是浅浅的擦伤,今天已经变成了大面积的青紫色,而从池湛刚才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疼得厉害。
池秘书,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啊。
“是有些严重。”岑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和且容易让人安心,“今天必须将伤处揉开,会有些疼。”
池湛手指攥紧了些,低声说:“没关系。”
昨天就被周宴行嘲笑了,今天他必须忍住,否则岑医生告诉周宴行,里子面子就全没了。
冰凉的油顺着皮肤抹开,流动性极强,顺着脊背一条浅沟缓缓流下,甜甜的味道再一次弥漫开来,而低温则让痛处稍微缓和了。
冰敷也是这个原理。
冷水会让痛觉暂时“消失”。
起初,岑医生的力道并不重,更像是为了舒缓放松肌肉所进行的步骤,浅蜜色的药油犹如浓稠蜂蜜,在白皙的皮肤上肆意流淌,深浅对比愈发明显。
但随着按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舒服的冰冷逐渐转化为了另外更为隐约的,令人心生不安的灼热感。
放松下来的脊背再次紧绷起来,然而下一秒,却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池湛那一刻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如果是在一家陌生医院看诊,或许他还不会感觉这么羞耻,但一想到岑医生是周宴行的朋友,而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或许都会被如实传达给周宴行……
时间便被拉得无限漫长了起来。
这场单纯的按摩注定不会那么快结束。
因为从实际的按摩时间来讲,要不停地揉捏,推拉,反复让伤处的血液流通,并让药油充分吸收,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
但很显然,在经历了凉感之后的池湛,警惕心下降,敏感性降低,因此在之后才会接受不了。
掌心下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烫,那可怜的伤处周围泛起淡淡的粉,岑迟却没有多看,他以绝对专业的手法心无旁骛地为池湛做按摩。
这是岑迟的专业,他不会借机向池湛讨要什么。
何况……现在的池秘书已经够可怜的了。
他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眉心也蹙起,像是不堪忍受,眼尾和耳尖泛着不易察觉的红,似乎是过于疼痛,因此便拽紧了自己的衣服,那一小截布料已经被拽得皱皱巴巴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紧咬牙关,没有溢出一句声音。
只有呼吸略微急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池湛终于听到岑迟的声音:“结束了。”
池湛长出了一口气。
他撑着床起身,感觉原本疼痛的部位竟是好转了不少,效果非常神奇。
池湛便顾不得刚才的羞耻,和岑迟道谢。
岑医生刚才大概是看他太疼,始终在安抚他。那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不好意思。
忙了这么久,岑医生似乎有些疲惫,闻言只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池湛只以为他想说“这是周宴行交代给我的事情,所以我会做好”,而不是其他的私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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