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褚行宵的心往下一沉,但声音依然轻松:“……是啊,他邀请我在游轮上进行表演,这件事情是经过公司批准的,没说不可以吧。”
“当然可以。”周宴行笑了笑,然而这笑容并不含太多友善的意味,“但很奇怪的是,本该你进行表演的节目,最后临时换人上去表演,为此还赔了一笔违约金。你是我公司的艺人,你无故离场,我需要你对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距离游轮事件已经过去了数天,关于那天的神秘人,线索似乎已经断了,但在排查当天所有异常情况时,周宴行发现了这一疑点。
实在太巧合了。
正好是池湛失踪的那段时间,褚行宵也不见影踪。
这两人在之前毫无交集,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却在那次事件后,池湛的旧邻居搬走,新邻居又恰巧是褚行宵。
唯一让周宴行不能确定的,是对方的动机。
褚行宵道:“那天不太舒服,请了假在屋里躺着,这也不行么?”
那天周宴行要求排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到褚行宵,或许是遗漏了,而那么多天之后,就连证据也已经不够明显。
包括那段录音。
褚行宵与录音里那人的声音差得十万八千里,但调查资料里显示,褚行宵学过配音。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周宴行:“腕带取下来。”
褚行宵没动:“为什么?”
“你知道原因。”周宴行道。
咬伤,没那么快好,尤其是池湛当时为了给对方留下痕迹,力度不轻。
哪怕现在只是浅浅的痕迹,也已经足够了。
褚行宵的手搭在腕带上,迟迟没动。
周宴行则背靠办公椅,耐心地等待。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并未关好,池湛从一开始的昏昏欲睡,到听到褚行宵声音,都很迷茫。为什么非要把褚行宵带到办公室来看病?直到听到现在,他才忽然间意识到了周宴行的用意。
……难道周宴行怀疑,那天在游轮上的神秘男人,是褚行宵?
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原因。”褚行宵的声音在长久停顿后再度响起,非常困惑,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继续演。周宴行心底冷笑,我倒要让池湛看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
褚行宵迟迟没有动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僵持中,岑迟回来了。
“刚让人带了几包感冒药。”岑迟温和的声音道,“经常咳嗽或许是肺热,这种药或许有效——”
“时间到了,把体温计给我。”
听到这句话,褚行宵似乎松了口气,随后低头取出体温计,递给岑迟。
岑迟一手接过,另一手却是扣住褚行宵的手,趁他不注意,将腕带从手腕取了下来。
声东击西。
褚行宵显然没想到还能这样,更没想到这医生居然和周宴行是一起的!
“欺骗可不算什么好手段。”岑迟微笑道,然而视线落在褚行宵的手腕,却是一滞。
在被腕带挡住的部分,留有刺青图案。
是只缠绕着丝带的蝴蝶,在花束间飞舞。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
或者说,即便有,也已经毫不明显。
褚行宵:“我说了,我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
“……”
长久的沉默后,周宴行冷冷道:“你确实,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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