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写在脸上的其它几个殿下来说,新来的人似乎没那么蠢。
林烨是坚定的太子党,且他也毫不担心太子会换人,因此便将这种事当玩笑讲给S。
戚颂毫无跟林烨聊天的心思,盯着屏幕看了会,沉吟片刻,道:“你先走,这次算我欠你的。”
“别啊!”林烨立刻道,“我忽然想起来那件事不怎么重要,还是再等等吧。”
“不必。”戚颂淡道,“下次再说。”
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林烨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是信息素紊乱症状,那影响可太大了,不能再拖了。”
“他应该不会……”话还未说完,戚颂话音忽地戛然而止,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林烨奇怪地看着戚颂:“怎么了?”
戚颂顿了顿,面色如常,继续道,“……应该不会来了。”
他起身,结账,离开酒吧。
冬日里阳光十分炽盛,过往来者行色匆匆,戚颂拐过转角,在通讯台停住。
突如其来的愤怒,毫无预兆地涌出胸口,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戚颂心里大致已经有了猜测。
戚颂打开其中一台通讯器的门,十指灵巧调用出管理模式,选择加密通讯,屏蔽所有信号,随后给褚行宵拨出了一则通讯。
通讯拒接。
再给池湛打,足足一分钟都无人接听,随后屏幕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
“请稍后再试……”
戚颂断掉通讯,面色冷凝,随后快步离开通讯台,拦住了一辆悬浮车。
坐在车上,戚颂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他的胸口仍然充斥着那股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虽然感受已经不如刚才那般明显,但依旧能够感觉得到。
情绪无法控制,连思考都受到了阻碍。倘若以这种方式继续跟林烨交谈下去,恐怕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褚行宵,到底在做什么?
宿舍里。
池湛醒来时,宿舍里黑沉沉的,仿佛是在凌晨,他刚才体温忽高忽低,内里的衬衫都湿透了,黏糊糊地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虽然身上仍然使不上劲,但幸好,那股难受劲已经消散了大半,而剩下的一点点对池湛来说,是完全可以忽视的程度。
池湛只觉嘴里发苦,大概是刚才吃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还很口渴,他撑着床起身,忽然“嘶”了一声。
“哥哥,你醒了?”萧行的声音里带着无与伦比的欣喜,还没等池湛反应过来,已经见萧行扒着床沿,一头乱翘着的银发分外瞩目,即使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也一眼就能望见。
池湛:“??”
池湛莫名其妙道:“你怎么在这?”
这话一出,褚行宵脸上的表情僵住,仿佛是只刚找到主人欣喜若狂结果发现主人完全不认识自己那种委屈到要流眼泪的大狗狗。
“哥哥,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吗?”
池湛只觉后颈疼得很,他伸手一碰,摸到了久违的消毒贴。
他的确不太记得了,他现在的记忆混乱得就像没做完分类乱糟糟的图书馆,记忆都是七零八落的,还掺杂了不少陌生的记忆片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还难受吗?”褚行宵撑着床板,眼巴巴地望着池湛,“我能上来吗?”
你上来做什么?池湛只觉得更迷惑了,“嗯?”了声,结果褚行宵似乎没听清是表示疑惑语气的三声,而不是表示“可以”的一声,下一秒便撑着栏杆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靠近池湛,道:“哥哥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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