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怎么没看到道真?”千手柱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人太多了,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宇智波斑抱着胳膊,语气淡淡,细长的眼睫垂下又抬起,乌黑的眼眸流露的情绪寡淡,“而且她也没必要过来。”
总之两个常年聚众斗殴的家族坐在一张桌子上,最后没有演变成双方互丢起爆符和手里剑拔刀互砍的结局真是可喜可贺。
……
枝梢上挂满了小扇子一样的黄叶子,古老苍劲的天空吹来一阵凉风,缀挂在枝桠上的小叶子摇曳起来。
深秋是落叶的季节,地面上堆满了落叶,干枯的叶面脉络清晰,氤氲上一层暖融的阳光。
金砂似的阳光在木质的地板上碎了一地,时间在木板上留下的纹理被磨平棱角,悬挂在屋檐底下的风铃在曳动,薄薄的纸笺呼啦一声振起。
朱红色的鸟居矗立在秋日的一片衰败之中,显得格外艳丽和精神。
宇智波神奈站在高高的鸟居上,赤||裸着脚丫,柔软的脚底踩过粗粝的表面,双手张开,素白色的袖口在风中振起,像是张开翅膀的鸽子。
鸟居下是爬满苔藓的台阶,台阶上是一双木屐,九条尾巴的狐狸趴在台阶上,时不时晃两下耳朵尖。
鸟居上的人慢慢地蹲下来,掌心和小腿贴上鸟居朱红色的表面,像是一只伏下身子来的猫儿,顺着颈脖滑下的发丝像是垂落的锦缎。
趴在鸟居上的乌鸦漆黑羽毛泛着油光的色泽,宇智波神奈心里痒痒,想要揪几根下来,可惜她刚靠近一点儿,乌鸦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大半个天空都是乌鸦嘶哑的啼鸣,漆黑的羽毛飘了漫天,宇智波神奈揪住其中一根,手指捏住翎管,轻轻摩挲起指腹,羽毛跟着旋转。
“可惜不是现拔的。”宇智波神奈有点惋惜地看着越飞越远的乌鸦,“我还想挑根大的做羽毛笔。”
据说这种笔是公元6世纪时的罗马人发明的,用鸟类最大的五根羽毛做成的笔,书写出来的字小巧精致,造价低廉,外形也很好看。
趴在台阶上的狐狸晃了晃尾巴尖,抬起了眼皮,“你可真是无聊。”
宇智波神奈笑盈盈地松开手指,任由羽毛飘飘忽忽地往下落,半点惋惜的情绪都没有。
九喇嘛眯起红色的眼眸,“你就不担心斑?”
“伯父不是小孩子。”宇智波神奈打了个哈欠,坐在鸟居上晃了晃脚丫子。
“我还以为你会去看热闹。”狐狸的下巴往交迭的前肢上一趴,眼睛又眯了起来。
和宇智波神奈认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也有个把月了,对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当然也有点底,有热闹不看才是奇怪。
“我现在就在看。”
坐在鸟居上的人托着腮,洁白的发丝扬起,贴着皮肤扫过颈脖。
狐狸抬起下颌,红色的眼眸里倒映出高耸的鸟居和鸟居上渺小的人,尾巴尖不自觉地甩了两下,散落在地面的枯叶被带起,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你和六道老头子不一样。”九喇嘛轻声开口。
宇智波神奈是他近距离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人类。
那个老人一直秉承着善意和宽容的理念,被那个时代的人尊称为六道仙人,对抗天灾,以爱为教义,教化愚昧的众生,在人们的眼中与神无异。
神的反面是什么呢?
是魔鬼。
情绪上来的时候姑且不谈,冷漠得时候让人浑身发凉,那种冷意仿佛要渗进人的骨头,侵蚀人的灵魂。
任性恣意,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只要付出代价就能施以援手,不高兴的时候就扫除眼前一切,所有的行动都是欲||望和心情。
九喇嘛撇撇嘴,跟她一比,宇智波斑倒显得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
“未来的斑付出了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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