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神奈眨眨眼睛,蜷曲在榻榻米上的发尾白得发亮。
毛茸茸的身体动了动,九喇嘛挪了挪腿,前肢交迭着趴下来,“斑可不会让事情就这么揭过去。”
和宇智波斑的性格不对头归不对头,狐狸自认为在这方面不会猜错,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会对那个人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是大多数人类的通病,尤其对宇智波斑这种人来说。
宇智波神奈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笑了笑,浮在脸庞上的笑意宛若清丽的山茶花。
狐狸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柔软的手心擦着背部柔软的皮毛过去。
“我们有很多时间。”狐狸听到她说,“伯父,我,你,阿爸,柱间伯伯,扉间伯伯,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
人的一生很短暂,也很长,光亮已经被点起来,余下的心结和阴影,总会有人想要去解开,用不着非要你死我活。
“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不归我考虑了。”宇智波神奈晃了晃脚尖,“成年人应该学着自己解决事情。”
眼帘抬起又压下,狐狸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她。
白皙的脚尖又晃了两下,被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盖泛着浅浅的粉红色。
和室的槅门被拉开,狐狸的眼帘抬起,深蓝色的衣袖在视野里垂下,男人站在门口,细长的眼帘低垂,黝黑的眼眸倒映出榻榻米上的人的身影。
宇智波神奈把狐狸往肩膀上松了松,放在榻榻米上的双腿微微屈起,霜白的头发顺着肩关垂下来,细腻柔软得像是一匹丝绸。
宇智波斑跨过和室的门坎,踩着榻榻米,扶着膝盖在她面前慢慢地蹲下身来。
“我预先想过那些丢失的记忆会是什么。”青年的声音有些干涩。
扣上须佐能乎盔甲的九尾,千手族地呼啸的风声,肆虐群起如巨蛇的藤蔓,那双如同缀满诸天星辰一样璀璨的双眼,汹涌的火焰和漫天飘落的大雪。
可是真正想起来的时候却远没有想象中的要冷静。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开膛破肚一样的伤口,活生生挖出自己的眼珠,他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父母,但是没有哪一个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承受这样的伤痛。
“我并不后悔。”宇智波神奈说。
“我会履行承诺。”
浮在大气的云朵升起又褪去,柔软的阴影漫上和室的榻榻米。
“你想听,我会全部说给你听。”
……
忍者的村子对编制在内的忍者管理严格,就算是普通忍者,无缘无故在没有任何预先报备的情况下离开村子,也会受到警告,更不用说是宇智波斑。
一声不响,非常丝滑地避开了外围的警戒线,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村子,虽然没过两天就回到了村子,但是也引起了管理层的注意,尤其是某个白毛的注意。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千手扉间看着坐在椅子上晃脚丫子的小白毛,眉梢疯狂抽动。
“没有啊。”宇智波神奈抱着狐狸,丢失眼睛的眼眶表面蒙上了绷带,绸缎似的发丝白得扎人眼睛。
这幅样子,和多年前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不,或者说,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堪称荒谬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千手扉间回过神来,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的宇智波斑,千手扉间动了动嘴唇,语气渗出厚重的寒意来,“菅原道真。”
怀里的狐狸打了个哈欠,宇智波神奈晃了晃脚尖,面庞的笑容人畜无害,“我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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